我緊緊捏著拳頭,控制心中的氣憤。
“你在這等我,就是為了這個?就是為了許思域而來?”
她隨手將額前的頭發撩到腦后,眉眼中有幾分溫婉。
只是她在我面前,向來都是強勢的模樣,此刻竟叫我看得有幾分愣神。
“倒也不全是......”她反駁道:“這怎么能說是為了小許呢?這是為了公司發展,你作為公司的一員......”
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,這事我也不會答應的!”
我直接拒絕,不留余地。
“江亦!你不能因為看不慣小許,就用公事來報復他吧?今天這事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你必須得做!”
報復?這話說得簡直好笑。
“難道你現在不是在用公事和職務來脅迫我嗎?你不是說他有能力嗎?既然這么有能力,又何須我一個小小的秘書來幫他呢?”
我一番話說得讓憤怒的盛月殊熄了火,她張了張嘴,啞口無。
大概是她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,為什么從前那個事事都只會說“好”的江亦不見了。
良久,她緩緩道:“江亦,我還真是看錯你了。沒想到你這么睚眥必報。不過我提醒你一句,不要針對小許,是我要留他在我身邊的。他年紀輕,你別為難他?!?
我為難他嗎?我忍不住冷笑。
我真想求她,盛月殊你們倆不要來為難我,我就謝天謝地了。
此刻,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她沒有避開,當著我的面開了免提。
對面傳來著急的聲音:“盛總,許思域喝多了都吐血了。可他死活不去醫院,非要回公司準備明天的項目介紹會......”
盛月殊的眉頭輕輕地皺起,甚至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。
我剛才的拒絕,在此刻顯得更加小氣。
“這必須得去醫院,你先送他去醫院,我馬上過來。”
掛斷電話后,盛月殊拿上包準備出門。
出門前,她還不忘回頭譏諷我:“江亦,你現在的心胸真是越來越狹隘。作為男人的氣度,你甚至比不上剛出社會的許思域。”
說完,她將門關得震天響。
摔唄,反正不是我的房子。
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,這個許思域明明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吐血了?
轉念想想,我自己還到處噴血呢,管他的閑事干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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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房間洗了個澡,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去始終睡不著。
一來是在等盛月殊回家,二來是在盤算著明天該怎么做。
但是等到天微微亮,盛月殊也沒有回來。
她竟然為了許思域,徹夜不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