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許醫生會突然問我病情如何。
我還不想讓盛月殊知道我快要死的事情,于是我率先回答:“謝謝許醫生記掛,等我爸爸醒來關于特效藥的事情我會來找您咨詢的?!?
許醫生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,我這才三兩語,他便清楚我的意思。
“好的,不過有些事情不好耽誤,要早點做決定。不然后悔的那一天,哭都來不及。”
他話里的意思,不外乎是在說我的病情。
我聽懂了,但盛月殊以為是在說我爸的病。
我笑著向他致謝:“我明白的,謝謝許醫生?!?
許醫生微微點頭,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盛月殊后徑直向前走去。
“這什么醫生?。磕惆职值尼t生嗎?怎么還有我沒見過的?”
聽到盛月殊的問話,我忍不住冷笑:“你才來過醫院幾回,又怎么可能認得我爸的醫生呢?!?
盛月殊皺著眉頭想反駁我,可那張微微張開的唇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。
“隨你怎么想我,但是今天這事我爸不會就這么跟你算了的。你最好跟含星保持距離,她不懂事,難道你也不懂事嗎?”
她隨口開始指責我,我并不服氣。
因為我確實和盛含星沒有任何關系,更沒有分毫的逾距。
“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?說我之前,你能不能要保持一下自己跟許思域的距離?”
見我提起許思域,盛月殊看起來有些煩躁:“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幾遍,我和他只是上下級關系?”
“呵呵,我和你也是上下級關系,除此之外不也有著另一種夫妻關系嗎?你就不要再給自己立牌坊了,盛月殊我不信你,我信自己的直覺?!?
我冷嘲諷,對她的解釋十分不屑。
“直覺?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如此遷就許思域嗎?”
“那你倒是可以說說,這是為什么?”
說實話,我是挺想知道的。
但是我和她之間似乎注定是沒辦法好好說話。
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,她不想接,隨手掛掉了。
但是來電顯示上閃爍著許思域的照片,卻已經被我捕捉到。
我不可思議地盯著盛月殊:“你還用他的照片作為來電顯示?盛月殊,你當真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們倆有別的關系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