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總,您別說江秘書了。這是他媽媽留下的,或許有著特別的意義。我就是想看看,沒想到他的反應這么大,要不是那一拳,手釧也根本不會破碎。”
嗯,這是綠茶慣用的伎倆,以退為進。
看似在替我說話,實則是將瑪瑙破碎的責任推到我身上。
盛月殊將許思域擋在自己身后。
“江亦,這其實沒有什么好生氣的。我知道你重感情,但是你媽離開你這么多年,音信全無,你該忘記她了。也根本不至于為了這點手釧而大發脾氣。”
這話,都給我聽笑了。
“我媽是失蹤了不是死了,我活著一天就找她一天。你這種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說,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往后有人跟你說,讓你不要再緬懷亡母,好好對待繼母,你是不是也能接受?”
母親是我心中的痛,同樣也是盛月殊心中的刺。
可即便如此,她始終學不會什么叫做換位思考。
她被我的話瞬間激怒:“江亦別的人可以說這種話,但是你不能說。我在家里是什么樣的處境,難道你不知道嗎?”
我當然知道。
盛月殊六歲那年失去生母,同年父親再娶。
在繼母身邊生活了二十年,這些年里繼母一直在扮演著一個“好母親”的角色。
盛董事長極其注重聲譽,不許盛月殊叫盛夫人阿姨。
年幼的盛月殊不知道為什么要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喊媽媽,從小便傲氣的她被盛董事長足足打了三天,才讓她改了嘴。
別人口中的媽媽二字包含愛意,但她的稱謂中只有無限的恨。
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,我們會互相利用對方痛點去攻擊。
曾經的愛意,曾經對彼此遭遇的心疼,在此刻化為灰燼。
“江亦,你現在說這話傷我。難道你忘了當初你是怎么向我保證的嗎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