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思域搖頭:“今天早上我挺忙的,再說了辦公室沒有盛總在,我進去干嘛?”
我觀察他,試圖在他臉上尋到一些蛛絲馬跡,但他的偽裝的確足夠優秀。
神情動作都很自然,沒有一絲破綻。
“你應該的確沒有進過盛總的辦公室,但是我猜你應該去過陳氏集團吧?不然你身上為什么會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呢?”
我估計他是在陳氏燒毀了我準備好的合同,才會引起火災。
這次的火災只是觸發了煙霧警報,并沒有實質性的大火。
唯一說不通的是,盛月殊說合同沒有經過第三個人之手,那是什么時候調包的?
他歪著脖子一頭霧水地看著我:“江秘書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身上的煙味可能是我剛剛去過吸煙室的關系吧。這有什么奇怪的嗎?今天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?”
“你還裝?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嗎?”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朝他吼道。
盛月殊見狀攔下我:“好了江亦,我知道你因為今天的事情頭疼。但是也不能無緣無故怪小許吧?他不會這么做的。與其在這責怪別人,倒不如想想該怎么將合同簽完才是最要緊的。”
我指著許思域的鼻子對盛月殊道:“你知不知道這是一顆毒瘤。你這樣將他留在身邊不處理,總有一天會燒掉你的公司,將你扒地連皮都不剩。”
這不是危聳聽,是不爭的事實。
“你要證據是嗎?我去調陳氏的監控就能查出來你去沒去過。”
“江亦!你真的夠了。你是不是覺得陳董事長看好你,他女兒陳紫諾喜歡你,你就可以去陳氏為所欲為?你還沒有離婚,你也不是陳氏的女婿,你現在還是我盛家的人。”
盛月殊看起來格外生氣,她不是因為沒有簽完合同而生氣。
是因為我質疑許思域而發火。
“盛月殊,你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說些什么?公司是你的,我現在在幫你找那顆老鼠屎出來。不然你真的等著哪天破產倒閉,回到你爸身邊受他教育吧。”
簡直無理取鬧。
我轉身只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,但盛月殊卻不依不饒地將我攔住:“江亦,你不許走。”
她身后的許思域找準機會開始反擊:“江秘書,你為什么一回來就這樣針對我?懷疑我?盛總對我這么好,我怎么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?”
“請問,我能不能反過來懷疑是你自己沒有打印好合同,將空白紙交給盛總了。現在拖我出來不過就是想給你自己找一個替死鬼呢?”
許思域不慌不忙,聲音清晰有力。
將這一盆臟水,穩穩地潑回到我的身上。
盛月殊緩和了語氣:“江亦,你于這個項目有功。就算是打錯了合同,你跟我說實話我根本不會怪你。弄成現在這個局面,好看嗎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