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著便離開了辦公室,邊走邊覺得奇怪。
昨晚清醒的人是我,她既然忘記了一切,那又慌什么?
趕到醫院,我看過父親之后去做檢查時,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盛夫人,她怎么一個人在這?
“媽?”隔著好些人的距離,我有些不是很確定地喊她。
盛夫人的身影在聽到我聲音的那一刻陡然愣住,但幾秒過后她便恢復如常,微笑地看向我。
“江亦,是你啊。”
她站起身,似乎在擋著些什么。
只不過當時我并沒有注意,只打眼到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起身自然地離去。
“你來看你爸爸嗎?他現在情況怎么樣?”
盛夫人今日似乎有些關心我爸的情況,放在從前她根本不會多問一句。
結婚也有些年頭了,她和盛董事長也從沒有來醫院看過一眼。
不過,盛家能出醫藥費就已經讓我感恩了。
來不來看,其實一點都不重要。
我苦澀地笑道:“醫生說了,昏迷地很穩定,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,可能快了吧。”
盛夫人提著那只昂貴的愛馬仕對我說了一番話:“江亦,有的時候執著可能也不算什么好事。該放棄的時候,得學會放棄。
雖然這醫藥費對于盛家來說算不得什么,但是錢呢總歸是要用在刀背上的。”
她的意思我明白,我父親的醫療費是盛家多余的支出。
我扯了扯唇角,沒有說什么。
直到診室里的醫生喊著:“下一位,季月嫻。”
是盛夫人的名字。
“我扶您進去。”
考慮到她懷孕,我伸手去扶她手腕,被她拒絕:“不用了,現在月份小,行動方便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我收回手沒有進去,站在門外。
診室里,醫生拿著她的b超仔細地看了起來,除了詳細的孕期叮囑之外,沒什么特別的。
我轉身剛想走,便聽到醫生問她:“剛才陪你一起來的男人是你老公吧?你們倆注意一下,懷孕期間禁止性生活。”
季月嫻有些慌亂地往診室門邊張望了一下,好在我及時縮回了頭沒叫她看見。
不然,這場景多少有幾分尷尬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