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天色微微亮,一切才剛剛結束。
本以為一夜溫情之后的清晨,至少會好好地說上幾句話。
可盛月殊丟在床頭的手機響起,我瞄到來電顯示上是許思域三個字。
她接起電話后,背對著我,小聲地問他怎么了。
我聽不見許思域的回答,但卻也明白這一夜許思域或許很難熬。
畢竟他知道盛月殊回家,而這個家里又有一個我的存在。
盛月殊聽完后,匆匆掛斷電話,穿好衣服出門去。
整個動作,行云流水,不帶一絲的留戀。
我頹唐的坐在床沿邊,看著自己身上遍布的印記,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只傻瓜,更像是個小丑。
或許,我不過是她臨時泄欲的工具罷了。
我自嘲地笑著,撿起那件被盛月殊撕裂的襯衣。
只是扣子掉了而已,補一補應該還能穿吧。
將它疊好放在衣柜的一角,我也準備出門。
手上還有最后幾萬塊錢,醫院昨天就發來了消息有特效藥到貨,通知我去繳費。
只不過昨天一直忙著,就沒有來得及去。
趕到醫院時,許醫生的診室門口排起了長隊,輪到我的時候只剩下了最后一刻特效藥。
許醫生給我開完單子后,語重心長道:“江先生,按照你的病情報告來看,我更推薦你使用進口特效針劑?!?
我無奈道:“可是針劑需要上百萬,我的錢只夠買藥而已?!?
許醫生見識過太多因為沒錢買不起藥的人,他雖面色平常,但卻依舊感到遺憾。
“如果可以按時使用進口針劑,你的病不需要化療就可以維持現在的狀態。所以,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籌錢吧。”
他將單子放在我手中:“去藥房取藥吧?!?
“謝謝許醫生?!?
我帶著單子,在藥房拿到那顆珍貴的特效藥,小心地藏著口袋中。
站在角落里查看著藥品用法。
此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我面前略過。
原本這并不會引起我的注意,但他說了一句話:“領一瓶葉酸?!?
葉酸不是孕婦吃的嗎?
我抬起頭,發現那男人正穿著一件卡其色的夾克衫。
是,我在婦產科的門口見過他一眼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