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心中的失望和所有的抱怨盡數咽下,平靜地跟她提起結束這段婚姻的事情。
但盛月殊卻認為我不過是在跟她較勁。
她伸手輕扣著我的下巴:“江亦,我們怎么會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呢?昨晚的事情,你忘了?”
我怎么會忘。
“正是因為我們發生了夫妻關系,才讓我覺得這段婚姻更加的可笑。”
對我來說,床單上滾動的不單單是軀體,而是兩顆彼此相愛的靈魂。
可是她的心太大,裝著太多人。
只有盡早離開她,在我心中對她仍有感情的時候分開,我才可以在余下的人生里。
對著回憶過日子。
可她并不想給我這個機會,她一如既往地拒絕我的提議。
“江亦,我今天心情不錯。不想聽你說這種倒胃口的話。如果你非要頂著那張掃興的臭臉,不能陪著我高興的話。那你下車吧。”
倒胃口,掃興,臭臉,下車吧......
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綿密的細針,扎進我的心口。
“我......”我想告訴她,我當然愿意分享她的喜悅。
可是盛月殊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她接起電話,臉上的不快瞬間消散。
“嗯,跟我們預想的一樣,挺順利的。當然高興,行,一會兒一起喝一杯。我馬上過去,你在那等我。”
不用猜也知道電話對面的人,肯定是許思域。
“你要走?”我有些緊張地問道。
盛月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將手機丟在中控臺上。
“你自己先回家,我有點事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。”
她的意思是讓我自己滾蛋,她今日階段性的勝利,要和別的男人去慶祝。
男性的尊嚴,在此刻又一次受到極致的侮辱。
我再也說不出挽留她的話來,推開車門利索地下車。
即便此刻的雨下得愈發的大。
而她沒有絲毫回心轉意,只從車窗處丟了一把雨傘在地面上,隨后便疾馳而去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