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人都知道,心再狠的男人,也敵不過女人的眼淚。
只要見上盛懷遠一面,季月嫻便有無數翻盤的機會。
即便很難,但她一定會牢牢把握。
所以站在盛月殊的角度,她是絕不會想讓季月嫻和盛懷遠見上面的。
但其實我今天說不說這句話,盛懷遠最后都會去看季月嫻的。
也會接她回來。
且不說季月嫻本就不會放棄盛家這塊肥肉。
單從事情發生的那天晚上來看,盛懷遠的著急不是假的。
在手術室門口說的那些話,也的確只能出自戀愛腦之口。
既然結局已經是注定,我為什么不能隨便賣個人情給季月嫻?
但盛月殊顯然不能理解我的想法。
我被她拽著手腕拖著離開盛宅,直到將我摁進她的車子里。
她的怒氣再也無法隱忍,她死死捏著我的肩膀,將車里的紙巾盒,鑰匙胡亂地砸向我。
“江亦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
聲音在狹小的車內回蕩著,不斷地撞擊著我的耳膜。
我側頭望著窗外本想跟她多說什么。
可她硬生生地將我的臉掰回禮,逼迫我對上她那雙能夠噴火的雙眸。
生氣了是嗎?
生氣就對了。
“我們夫妻一體,你為什么要和我對著干?不用我出手就能將她趕出盛家這多好的事情,你卻要我爸去看她?”
“你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嗎?”
盛月殊鋒利的指甲刺進我的肉中,讓我感到生疼。
明天要拍攝,我不能讓臉破相便用力拿掉她的手。
“以后不用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的。”我沉著臉和她保持距離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。
“你說夫妻一體,請問你在牽著別的男人的手,出現在雜志里昭告天下的時候,你為什么沒有想到我才是你丈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