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著道:“你說得沒錯,既然我爸他真心實意地愿意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給你。區區肝臟不給你也只會化成一捧灰燼。給你就給你吧,我不攔著。”
說完,我便站起身準備好好安頓江流的身后事。
不再打算跟蔡貞繼續糾纏。
“江亦你什么意思?你,你別走。”
蔡貞拉著夏徹緊跟在我身后,整個人的狀態與之前完全不一樣。
“我說了,答應給你想要的。你還要怎么樣?”
我不耐煩地看著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,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有這樣一個母親。
“其實,我們是母子,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然后合作的對嗎?重振酒廠是你爸爸的心愿,你應該不會辜負他的吧?”
呵,我心中不禁泛起冷笑。
現在知道我們的關系了?不過已經晚了。
再說了,另一半的秘方這種事情不過是我編出來騙她的。
她倒是會信。
無論她如何在我身后糾纏,我始終沒有去理會她,自顧自辦著各種手續。
直到夏徹扛不住疲憊,暈了過去。
“小徹,小徹你醒醒。”
她著急地抱著夏徹沖進急救室,看著她的慌亂,我才反應過來。
原來,她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刻,也不是能將事事都穩妥地拿捏在手心里。
我不知道夏徹得的事什么病,但情況看起來似乎不太妙。
“江亦,求你幫我辦一下手續。我得在這陪著小徹,他一睜開眼睛必須看到我。不然就會沒有安全感......”
蔡貞抱著小徹,苦苦哀求我。
我只得答應:“只幫你繳費,但這錢必須還給我。”
“好!我會還給你,我會的。小徹你醒醒,別嚇媽媽......”
看著她著急痛苦的樣子,我才知道原來母愛是這樣的。
是難以控制的情緒,是沒有什么不可以妥協的。
這樣的愛,她從未給過我。
拿著繳費單,我才知道夏徹的病比看上去嚴重的多。
腎衰竭。
我不太清楚這個病癥,但是都已經衰竭了,肯定不會是什么小毛病。
本身我也沒有錢,我只得打電話給方芷,讓她再轉一萬塊給我。
她二話沒說,就轉了五萬塊過來。
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麻煩她,我不禁感到羞愧。
原來為斗米折腰竟然是這種感覺。
回到急診室,我將繳費單丟給蔡貞:“幫你預繳了三萬,麻煩現在轉還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