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佑被我問住,那張明顯做過手術的臉,此刻有些扭曲地愣在那里。
“嗯?你覺得我說的對嗎?如果視頻里的人不是你,那你又是替誰來興師問罪?”
我又問了他一遍,顯然天佑根本沒想到我會從這個角度切入,反問他。
他像一根咸魚死柱子似的直登登地站著,忘了狡辯。
“我,我當然不知道那人是誰。就是覺得你很刻意,說不定視頻里的人是你呢。反正,你當初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?!?
“是吧,一定就是你!我馬上跟品牌方去揭穿你,讓你再被世人唾棄一次。我看這次盛總還會不會幫你翻身!”
天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絕佳的反擊方式。
那張木楞的臉上,突然就舒緩了。
他抬腿就想走,去“揭露”我。
“喂?!蔽液白∷骸拔覄衲隳?,想想清楚再做事情。如果視頻里的人真的是我,你猜人家為什么要給我打馬賽克?我這樣的人需要受到馬賽克的保護嗎?”
天佑不以為然:“哼,這算什么。很有可能是人家只是想給你一個警告,然后再用視頻原件跟你談條件”
他說著,高昂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我聳了聳肩,向他攤手:“是啊,你分析地一點都沒錯。沒有一棒敲死,必然是留著一手有其他目的?!?
天佑方才松展的神情再次凝固。
“我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么目的。是覺得我是背后曝光你的人嗎?因為你一定知道我不是視頻里的人。那張被馬賽克掉的臉是誰,你比我清楚?!?
“一個人,不會在一個坑里掉兩次。所以我奉勸你,往后看到我最好繞著走!”
我神情嚴肅地望著他,這是多年來,我和他首次說上話。
也算是我提前給他的警告。
看他剛才的樣子,還是一副想拉我進坑,讓我背鍋的感覺。
天佑的眼神有那么一秒,微微閃躲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反正這視頻里的人是不是你,這取決于我的心情。你也別想嚇唬我,我程天佑能走到這一步也絕不是你這種人可以與之較量的。”
他不甘示弱地放完狠話,便匆匆離開。
估計是怕像我說的那樣,真的有人要搞他,估計急著回去找團隊或者金主商量去了吧。
我看著空蕩蕩的走廊,心中不免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