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懷遠想了半天,蠕動著嘴皮子訕訕道:“你,你不挑食,什么都愛吃?!?
我忍不住搖頭笑道:“是,我什么都愛吃。我想再問問盛董。咱們倆,該去拜高香的人到底該是誰?”
“我,我是我?!笔堰h將頭低的不能再低,甚至不敢去看施景誠。
施景誠從我和盛懷遠的三兩語中,似乎也聽明白了。
這些年,盛懷遠根本從未在意過我這個女婿。
我在盛宅的日子,他不用想就能猜到幾分。
施景誠面上的不滿越來越壓不?。骸敖裢淼难鐣呀浗Y束,盛董事長還請回去吧?!?
被主人家當面下了逐客令,盛懷遠的臉上晦澀了幾分:“那,那我下回再來和施總詳談合作的事情?!?
“盛董不必再來,我施家的業務不是什么人都能談的。至于下次見面,可能是江亦大婚的日子吧。”
“從前沒有我們的撐腰,他看錯人,受過苦。往后我會替他尋到身家相當的女兒家結婚?!?
剛認親就結婚?我微微驚異。
但這顯然不可能,我只當是這是施景誠在這故意說給盛懷遠聽的。
“結婚?這還沒離怎么就能張羅著再婚呢?”
盛懷遠臉上的驚異不比我少幾分,但卻又不敢過多的質疑。
見施景誠不理會,便灰溜溜地走了。
看著盛懷遠離去的背影,我可以想象到他回去后會是怎樣的氣急敗壞。
要知道,從前只要我在盛宅。
只要他不高興就會將所有的火氣發在我的身上。
破口大罵我的人生脫離了盛家就是一堆狗屎,像我這樣的廢物能進盛家的門就應該去拜高香才是。
所以我才會問他,拜高香的人到底該是誰。
不要以為像他們這樣的人不會說出這種粗俗的話。
很多時候,背地里做著傷天理的事情的往往就是這些衣冠楚楚的禽
獸。
回想著自己曾受過的那些詆毀和侮辱,我不禁將手中的合同用力篡緊。
盛懷遠,這一切我都會將盡數還給你!
“江亦,往后有爸爸在,什么都不用擔心?!?
施懷遠的聲音,將我的思緒拉回。
他像哄孩子一樣,溫聲安慰著我:“從前的諸般委屈,往后都不用再經受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