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始終不覺得自己和季月嫻的關系友好到這種地步。
面對季月嫻,我不得不保持著一份警惕心。
今天她過來,明顯是避開了盛月殊之后才到來到門口的,時間算的剛剛好。
既可以不讓盛月殊發現她,又可以花二百塊錢解救我。
季月嫻對我的質疑笑著搖頭:“這算什么難堪?再難堪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。”
她說的是自己懷孕,被何梁俊捅傷的事情。
經過那件事情之后,季月嫻幾乎在富太太圈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地位。
就算盛懷遠再盡力去壓這事兒,也耐不住閑著沒事干的富太太們對這件事情的好奇。
所以現在的季月嫻雖然還是在盛家,但是地位與從前相比卻是天差地別。
據說她現在每天在家洗手作羹湯,性子都穩了很多。
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。
“江亦,我今天告訴你這件事只是覺得很多時候,我們更像是同一種人。我沒有任何看不起你,想給你難看的意思。”
聽著季月嫻的解釋,我忍不住笑道:“你現在得不到盛董事長的寵愛了,才會覺得跟我像是同一種人。從前呢,夫人又是怎樣眼高于頂的?連自己女兒都未必能看入眼中,又怎么會想到與我是同一種人?”
我的嘲諷,讓季月嫻面上生出幾分尷尬,呆呆地看了幾眼正在吃甜點的盛含星。
“醫生說,我的子宮受了刀傷,往后再也不可能懷孕了。”
說這件事情的時候,她有些遺憾和難過。
快要五十歲的人了,不能生孩子也算不得什么很要緊的事情,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傷感的。
只不過這話有點難聽,我就沒有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