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有顯懷,跟平常沒什么兩樣。
“沒什么差別。”她說。
裴云瑾將輪椅調轉了面,面對她,右手輕抬,掌心緩慢地落在她的肚子上,“嗯。”
這一聲,算是回應她。
他動作很輕,很輕,輕到她根本感受不到肚子上有一只手。
輕到有些癢,就像衣料被風吹動,拂過肌膚泛起的絲絲癢意。
沈欣月看他神圣的模樣,覺得好笑,心底也觸動一分,直接伸手按住他的手背,將他的手心實打實地按在她肚子上。
裴云瑾一驚,下意識要縮手,眸光微抬與她相視,“會不會壓到他?”
許是他的眼神過于純粹,沈欣月忽然不那么生氣了,“不會。”
他手掌緩緩移動,面上難得有了緊張之色,摸了好一會兒,瞳孔忽地亮起,“我感受到了。”
感受到了?
一個多月的孩子都未成形,沈欣月笑了笑,沒當真,“感受到什么?”
“我聽聽。”裴云瑾長臂環住她的腰,扣住腰窩,耳朵隔著衣物貼在她肚子上。
他坐在輪椅上,倒是方便了他這般貼近。
真是順著桿就往下爬,沈欣月低頭看看他,“差不多就行了啊,這里是花園。”
“自家花園,夫人別動。”
裴云瑾鄭重的聲音響起,耳朵還貼著她衣物,半晌后,才松開,“他踢我了。”
……
沈欣月無語地張開口,又閉了嘴。
甚至懶得與他分說,這一個月大的胎兒還沒長腿。
裴云瑾看出她的質疑,仍很堅定,“真的踢我了。”
說著,他偏開頭,露出耳朵。
方才貼著她肚子的那只耳朵泛紅,另一只卻是正色膚色。
要是三歲小孩可能真會信他鬼話,以為他被胎兒踢紅了,可她又不是三歲小孩。
這分明是摩挲她的衣料,把他耳朵擦紅了。
“裴云瑾,”她淡淡喚他一聲,試圖喚醒他的理智,“不要胡亂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