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說云叔恢復了記憶,便都當他沒有恢復,可除了他自己,又有誰能知道他是否恢復?
“少夫人。”疾風開口。
被她打斷,“你先出去?!?
疾風猶豫一瞬,領命出去,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外。
沈欣月朝就近的梳妝臺上看去,上面放著一本書籍,那本不該放在梳妝臺上的。
她將書籍翻到有折痕的那頁,看著兔頭的做法,她忽然笑了,仿佛自自語地開口,“我記事起,阿娘是不用下廚的,但她有時候會私下給我做兔頭吃。”
“我娘做的兔頭,可好吃了?!?
“剛開始我不愛吃的,兔兔那么可愛,總覺得怪怪的,嘗了之后才知這般美味?!?
“我總覺得,我娘對兔頭有些執念,像是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,你知道嗎?”
語畢,她轉身,看著悄無聲息落在她身后的男人。
他沒有戴面具,面上是一片冷漠,根本看不出哭過的痕跡,也沒有要答話的意思。
沈欣月重復又問一遍,“云叔,你知道嗎?”
他看著她,“你想問什么?”
“我想問,”沈欣月指指太陽穴,“你想起來了,為何不告訴我們?!?
他移開眼,冷漠道:“沒有?!?
還否認呢,她可不傻,“若沒有記起來,你為何會尋來我娘的房間?”
“隨意散步?!彼?。
“哦,”沈欣月漫不經心點頭,將翻開的書頁對準他的臉,給他看,“這個也是隨便能掉的?”
大雞腿的圖片上,赫然是一滴還未干涸的水漬。
沈欣月見他面上一僵,收回手,顧自道:“或許是昨天漏雨了,天氣不好,到現在沒干呢。”
謝歡聽她一本正經地“陰陽怪氣”,皺起眉,朝她逼近一步,“你究竟知道些什么?”
沈欣月低嘆一聲,低頭解開腰間玉墜,“這玉墜是我娘的心上人贈予她的,她一直保留,之前您看這玉墜總是覺得眼熟,我又從外祖母口中得知,十八年前微生家將我娘的心上人害的失憶,我就確認您是我娘的心上人?!?
“只是我以為您沒有恢復記憶,有些話不知該如何跟您解釋,現在您恢復了記憶,這玉墜還是物歸原主吧?!?
她提著玉墜,遞過去。
謝歡直直地看著保存得無暇的玉墜,眉心舒緩,先前他一直問她討要查看之物,這次他沒有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