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日,沈欣月讓齊行舟親自寫信給裴云瑾,告知此事,雖是意料之中,但喜事就是喜事。
那同考的一眾人里,唯有阿舟的年齡最小,偏偏考得最好,沈欣月當然止不住的驕傲。
與信一同送去揚州的,還有剩下的賑災款,除了商戶們的集體出力,里面還有微生家的捐款,和越梟追加的十萬兩。
裴云瑾看見信的時候,嘴角抿了抿,在謝霖的視線下,淡然地道:“意料之中。”
隨即又瞧見一同捎來的香料,想起前幾日陳武也帶來了香料,再看捐款的名單上越梟的大名,不知聯想到什么。
忽聽謝霖指著香料道:“越梟此人,是個人才。”
“哦?”裴云瑾聞看向謝霖。
謝霖回憶道:“我倒是聽說過他的事,他原先是個乞丐,雖然名聲不太好,但他打拼出偌大家業是事實,不敢想啊,他若是高門出身,前途未必在你我之下,我們若能將此人拉攏……”
裴云瑾靜靜聽著,待他說完,忽問,“倘若他如你所,便不會容易拉攏。”
謝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“表兄,我方才說,他原本是個乞丐,你怎的一點都沒有親切感?”
“謝霖!”裴云瑾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,眼中透著警告。
謝霖輕咳兩聲,提著香包手忙腳亂地找補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,我的意思此人你或許認識。”
越梟。裴云瑾輕讀一遍這個名字,回憶一番,然后道:“不認識。”
謝霖嘴角勾起笑意,“他這名字,是不當乞丐以后取的,梟,良禽擇木而息,我覺得他會愿意的。”
裴云瑾眉頭舒展,“你覺得,你是良木嗎?”
一句話,讓謝霖沉默了,他覺得,應該是,但并未回答,反而換了個思路,“表兄,我是不是良木不要緊,但表兄和他會有共同話題的。”
裴云瑾放在桌子下的拳頭都緊實了,另一只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在謝霖期待的目光下,回道:“你滾出去。”
謝霖也不生氣,顧自把香袋掛在自己腰上,“你誤會我了!我的意思是,他原先做乞丐的時候,與你有交集,換句話說,你猜猜他為什么給捐這么多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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