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確實親姐后,虞紹激動地說不出話,一雙眼眶微紅,也不問她為什么來、怎么來的,霸道地一把攬過親姐的頭。
他將虞綿綿的頭往自己懷里埋,自己吸了吸鼻子。
沈欣月看著姐弟倆這一幕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虐待了虞紹。
不多時,透不過氣的虞綿綿就掙脫出來,揚手一掌輕輕拍在虞紹腦門上。
看著弟弟眼眶發紅的模樣,虞綿綿非但不心疼,還有些嫌棄,“你不就離開家一陣子嗎,又不是流放吃苦回來了,有什么好哭的,怎么會這么脆弱,就你這樣——”
虞綿綿話還沒說完,就被虞紹伸手捂住了嘴,隨即一顆不知名物體塞進了嘴里,她還沒咬,就聽虞紹正色道,“阿姐,我請你吃板栗?!?
虞綿綿眉頭一皺,把板栗從嘴里取出,“我才是要請你吃板栗?!?
“?。俊庇萁B一喜,“姐,你帶錢了嗎?我總是花表嫂的錢,也不大好意思?!?
……
看著這對姐弟尋常的對話,沈欣月掃去了一天的苦悶。
她的苦悶,來源于對裴云瑾的擔憂。
接下來的幾日,她將能搜羅來的成品棉衣都搜尋來了,資金匱乏時,好在還有微生家與越梟的鼎力支持。
資金的問題解決,然而,市面上的成品卻是有限,供不應求。
于是她開始讓自家繡衣閣暫停營業,自己招工生產棉衣與棉被,一邊又收購外地的物資。
就這般,維持了兩個月。
許是平常繁忙,時間過得異???,轉眼間,已是十二月。
揚州城下起了大雪,兩個月來,在太醫與杜公子、小宋神醫的救治下,盡力挽回了多數生命。
直到最后一人痊愈,眾人的臉上露出了會心之笑。
但裴云瑾謹慎,下令再封鎖三日,期間要排查各家各戶的情況。
并且所有人仍需要喝特制的防疫藥物,歷經九死一生的人們這次很配合,沒有鬧事。
到了三日后,全城開放,沒有收到消息的沈欣月還是按時送來了棉衣,正好趕上城門大開。
這一批棉衣,成了告別瘟疫的百姓們迎接新生的第一件衣裳。
從安置營出來的謝歡與小宋,臉上的欣喜壓過了疲憊,小宋急著想回金陵,謝歡卻想在此地休息一日再走,小宋說不過他,只好同意。
晚上的慶功宴,揚州知府請了一眾人,有平陽侯有謝霖有姜璃,也有太醫與小宋,唯獨沒請謝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