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的人早就除了記憶扔出去了,現在還指不定死在哪里呢,怎么可能會進國公府當護衛,這國公府的護衛哪里是隨便能當的。
竇云蔚還想繼續說,微生槐聽得對面的冷笑,伸手將妻子拂開,“夠了!你的癡呆癥又犯了!”
癡呆?竇云蔚一怔,眼中閃過受傷之色,不明白丈夫為什么要這么說自己。
彼時,謝歡止了笑,十分正經地嗯了聲,“她沒說錯。”
眾人根本不清楚竇云蔚說了什么,此刻謝歡的話,令讓大家聞之不解。
而就在下一瞬,謝歡伸手將面具摘了下來。
他面對著微生家的人,樊氏眼底劃過驚艷,再無其他,微生澹面上有狐疑,一時還沒記起前程往事。
除竇云蔚之外,只有一人最先反應過來,還是微生槐,估計其中有竇云蔚提醒過的原因。
微生槐震驚到連胡子都在戰栗,“你,你,怎么會,你……”
說不出完成的一句話來,周圍的看客都要急了。
謝歡面無多的情緒,他伸出食指在嘴唇上暗示噤聲,“老東西,小點聲,別打擾了顏顏的女兒。”
“你——”微生槐怒火攻心,差點要吐出血來,他低頭找不著自己的拐杖,索性一把搶過妻子手里拐杖,朝著謝歡的方向沖去,幾步走得極不穩重,仿佛隨時都會倒下。
“爹!”
“公公!”
“祖父!”
微生家幾人一片混亂。
微生槐可顧不上他們,在離謝歡稍近些的時候,將拐杖高高舉起,只想敲死他。
謝歡捏著鐵面具的手一緊,嘖了一聲,不愧是夫妻,連打人姿態都一樣。
只是今日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。
他沒有跑,也沒有轉身去看身后看戲的人,而是在微生槐的拐杖即將落下時,悠哉悠哉地后退,讓拐杖落空。
謝歡扯了扯笑,語氣透著隨意的無辜,“不喜歡這個稱呼?那我換一個?”
他又后退一步,一邊避著微生槐的拐杖,毫不費力,更像是在逗對方似的,怪不得人家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