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也無用。
“哦。”沈欣月點頭,放心地端起桌上糕點吃。
此時,隔壁桌的胥氏繼續道:“娘娘,臣婦記得,鎮國公夫人的女兒都未成家,國公夫人要操心的事還多著呢,哪有功夫管明珠。”
鎮國公夫人還要發,被李皇后打斷,“老夫人說的有理。”
被潑了冷水的鎮國公夫人忍著氣不語,剜了眼胥氏。
緊接著,一顆明珠被宮女奉上,擺在了端侯府女眷的桌上,胥氏謝恩,連梁倩臉上也與有榮焉。
沈欣月喝了茶吃了糕點,已經飽腹,桌子下放置的炭火燒得她整個人暖烘烘的,兩頰緋紅,向皇后請示過后,身后的宮女推著她離席去如廁。
她走后不久,梁倩見胥氏沉浸在獲得明珠的喜悅中,沒理會自己,便也以如廁借口離席出去。
那頭,沈欣月如廁完,沒有第一時間回宴席上,而是沿路停留在了鳳儀宮旁邊的小園里,宮女見狀回殿中去給她取大氅。
小園里種滿了梅樹,花顏漸褪,梅花在空中若蝶翩躚枝頭稀疏,唯余幾朵。
梅花散落在發上,她自己都不曾察覺,自己轉著輪椅欣賞滿地紅梅。
頭頂忽有一只手拂過,她唰地扭頭,只見身后站著多日不見的人,她左右環顧,見無別人,驚訝道:“云叔,你怎么……怎么在宮里?”
謝歡捏起一片紅梅,隨意往后一揮,他身上穿著皇宮侍衛的盔甲,臉上沒戴面具,但糊了好長一根黑胡子,“聽說你入宮參宴,怕有人為難你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透著嚴厲的關切,“你身體沒好,是裴云瑾讓你來的嗎?”
沈欣月忙搖頭,“是我自己要來的,”說完才反應過來,這根本不是重點,重點是——
“云叔,沒人發現你嗎?這里是皇宮,你快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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