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我沒有心情同情他。
想笑話他,卻也笑不出來,誰知道下一次這般受挫的人會不會是我呢。
我被盛月殊一路拖著來到車庫。
“我坐你車回去,我的車就留給小許開回去。”
這么一說,我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。
她名下的車,是夫妻共同財產,為什么要留給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開?
即便剛才許思域惹盛月殊不高興了,可她還是惦記著他。
甚至舍不得讓他打個車回去。
那天將我丟在路邊倒是干脆得很。
呵呵,心疼誰也不如多心疼我自己吧。
一路上我們倆沉默著,誰也沒有說話。
“江亦,你為什么要來這做模特?”
最終還是她先沉不住氣,側頭看著我,聲音輕柔。
為什么?
這個原因說出來,恐怕只會遭到她的嘲笑吧。
我沒有回答,而是問她:“明晚的酒會我能不能不去?”
盛月殊溫柔的聲音瞬間消失:“你不去誰去?我留你在身邊,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我們夫妻感情十分穩定。我們不是說好了嗎,做好夫妻的本職工作。”
“可你今天不是帶著別的‘丈夫’來做訪談了嗎?干嘛又要帶我去酒會?他看起來比我更想去,你們倆一起參加不是皆大歡喜嗎?”
我看著擋風玻璃,并不用在意她有沒有黑臉。
畢竟有些話憋在心里對身體不好,我已經病了,不能再被這些事活生生憋死。
“難道說,你非要雨露均沾,才能讓這畸形的三角關系更加穩固嗎?”
“江亦!”
盛月殊怒聲斥責我:“注意你說話的方式!”
我極打方向盤,用力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。
“你想吵架的話,吵完了我們再走。”
我就是再生氣,也算是還有理智,不想因為這些事情造成事故發生。
“你因為專訪的事情生氣?”她問我。
“你想多了。我只是厭煩你今天對許思域好,明天又來寬慰我。如果那晚你沒有掀開我的面具,是不是夜里還得去‘阿徹’的身邊喝兩杯?”
我生氣的點在于她為什么可以同時流連在不同的男人身旁。
讓我這個丈夫的身份,變得如此可笑。
酒會?去了只會招人指指點點地嘲笑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