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曾經給過我愛,給過我正常的生活,我都不會這樣恨她。
但除了給我基本的生存之外,她沒有給過我任何其他的附加情緒。
反觀她自己的兒子,卻在施家享受著最頂級的物質,體會著無盡的關愛。
人就是不能對比,一旦對比,憎恨就會冉冉上升,到達一個足以毀滅一切的地步。
蔡貞指著我狂笑不止:“愛?你不要太貪心。能給你養這么大,沒把你掐死在襁褓里已經算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!”
離開醫院的路上,蔡貞這句話一直在我腦子里撞擊著。
我與她沒有仇怨,她為什么對我帶著恨意?
她不會說,我自然也不得而知。
回到別墅,我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回到這里來,但是腦子不自覺地就被帶了過來。
偌大的別墅里,空空蕩蕩的。
除了隨著我的晃動而感應的電燈之外,沒有任何動靜。
盛月殊沒有回來,或許她還在陪著那個破防男。
呵,原以為阿楚是什么樣的人中龍鳳,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無法認清自己本身的懦夫罷了。
脫掉衣服外套,我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,一點點地回憶著今天發生過的所有事情。
但還沒有幾分鐘的時間,我便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剎車聲。
隨之而來的是有人推門而進的聲音。
“江亦,我打你電話你為什么不接?”
盛月殊一進門就將那只上百萬的包砸在我身上。
我手腳并用地接住那只包,并沒有生氣。
“沒看見電話,你有什么事情嗎?”
沒錯,我是故意不接電話的,我不想跟她在電話里討論那些事情。
所以她想找到我,就必須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