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這件事情之外,我從未對你說過謊。”
這是實話,我一般不騙人,更別說這個人是盛月殊。
盛月殊微微低下頭,叫我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。
“江亦,如果在阿楚沒有回來之前你問我這個問題,我或許還會猶豫。但是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回來了,無論如何在他這件事解決之前,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。”
她說得這件事情指的是施望楚不是施家兒子的事情嗎?
聽她提起,我倒是十分好奇她會幫施望楚怎么解決這件事情。
“怎么,有你的幫助,他就變成人家的親生兒子了嗎?”我冷冷反問。
盛月殊微微皺起眉頭:“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啊?”
“那不然呢?施望楚不是施家的兒子,施景誠便極有可能會去找自己的親生兒子。難道你們還要阻止人家尋找親生兒子嗎?”
這樣的戲碼,我早在電影中看到過無數(shù)次。
財閥父母和親生兒子屢屢見不到面,次次錯過,甚至還因為誤會發(fā)展為仇人。
劇情緊張的氣氛,調動著觀眾對主角的擔心。
但這里是現(xiàn)實,不是電影。
目前,我和施家也算是半相認的狀態(tài),必然不會生出許多的誤會。
只要通過親子鑒定,只要我愿意,或許很快我就能成為施家的新少爺。
“倒也沒有你說的這么過分。我們只是希望施叔叔和姜阿姨在知道這件事情后,可以和從前一樣對待阿楚。如果因為這件事,影響了阿楚在施家的地位那豈不是很不公平嗎?”
盛月殊的語中,滿是對施望楚的擔憂。
可她似乎忘記了這件事的根本,公平二字落在誰的頭上也輪不到他施望楚。
“所以,公平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?難道這件事對那個遺落在外的真兒子來說,就公平了嗎?”
我并不是在為自己反駁她,而是在實事求是地質問她。
“與其怪阿楚,那人倒不如怪自己命不好。只能生在施家卻不能長在施家,不就是沒有這等做少爺?shù)母鈫幔俊?
她只當自己是在說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,主觀上便偏向施望楚。
可卻渾然不知,那個被她當做假想敵的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。
原本我并沒有這么想要施家的這層身份。
可盛月殊今天的態(tài)度,卻激起了我心底的某一種爭奪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