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你要找的人就在這個走廊盡頭的包廂里。”
仰天走在前頭,帶著我到那間包廂門口。
包廂的門開著一條細縫,里面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。
同時落進我耳中的還有江樹的聲音。
“大家有沒有覺得這個錢很好掙?”
“還是樹哥厲害。江呈至那小子是個實心眼,咱們要多少恐怕他就能給多少。”
“就是。本來咱們也只打算問江亦要個幾萬塊。沒想到那小子分幣不出,咱樹哥換個思路就能在江呈至在這拿到上百萬的錢。”
“最近算是把日子都過好起來了。”
聽著工友們的奉承,江樹洋洋得意。
“大家安靜下聽我說,手上這筆錢快要用完了,等過個兩天我們再找點其他借口好好再去拿點錢花。放心奧,絕對不會虧待大家,今晚的費用樹哥包了!”
門外的江呈至氣得渾身發抖,抬腿便將包廂門一腳踹開:“江樹!你還是人嗎?虧我爸活著的時候,還拿你當兄弟!”
我伸手拉住他:“你答應過我的,站我后邊去。”
示意仰天拉住江呈至,不要讓他沖動。
我站在江呈至身前,看著江樹和那些看起來老實的工人們,只覺得遍體生寒。
且不說,當初養父江流是怎么賣血去把錢給他們還上的,江呈至父親卻是因為他們才死的。
沒有當年那件事情,江呈至不至于年紀輕輕就失去父親。
春娟嬸更不可能眼睛哭到半瞎。
他們以為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惡行,便肆無忌憚地對著兄弟的兒子肆意壓榨。
人性的惡,似乎永遠沒有下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