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盛月殊將要摘下我面具的前一秒,我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你說,要是真的摘了面具,會不會那種微妙的感覺就此消失了?要是面具下的這張臉讓盛總感到失望了,這筆小費我可是不會退的。”
我知道盛月殊她想要的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,她無非是在現(xiàn)實中想要尋得一種虛無。
只不過今晚在這里遇到我,是一個意外,一個巧合。
聽完我說的話,她遲疑了。
最終她笑著道:“你說的沒錯,很多時候要的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。”
她掙脫我的手腕,就此作罷。
之后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。
她晃動著酒杯問我:“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,你結(jié)婚了嗎?”
我點頭:“結(jié)婚了。”
盛月殊有些震驚:“你出來做這個工作,你老婆不介意嗎?”
我望著她苦澀地笑道:“我們感情不是很好,她不會管我去哪里,跟什么人在一起。我需要錢,工作也不分高低貴賤,只要不犯法我什么都能做。”
盛月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看來這世間,被金錢所壓迫的人并不在少數(shù)。”
“是。盛總一定不會懂我們這種人心中的悲哀。”
她笑笑沒有反駁:“人不需要太多的共情能力,那樣只會讓自己疲憊。拖自己前進的后腿。”
所以,她從未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過,行舉止從來都是一意孤行。
只因為她覺得,我就是她的拖油瓶嗎?
既然如此,她為什么不能答應(yīng)離婚,與我徹底分開,如此再也不必互相折磨。
從前在她口中得不到的答案,或許今日可以問出些許。
“盛總總問我的情況,那你結(jié)婚了嗎?”
她對著我,揚起手上的那枚鉆戒:“都戴在無名指上,你說我結(jié)婚沒?”
這時我才注意到,那只纖長的手指上,戴著一枚精致的婚戒,但那顆鉆石小到并不符合盛月殊的身份。
這是我們結(jié)婚時,我為盛月殊購買地結(jié)婚戒指。
很便宜,50美分的鉆戒一克拉都未到,還得要13000塊錢。
當時買這枚鉆戒時,我心中愧疚不已。
以盛月殊的身份,即便是上百萬的鉆戒都是配得上的,但是從她選擇跟我在一起之后一切美好的事物似乎都在遠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