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月殊接過離婚協議,一眼也沒有看,隨手將這份協議撕地粉碎。
她依舊如從前那樣告訴我:“江亦,我不會跟你離婚的。這份婚姻是你一手策劃的,總不能你想結就結,想離就離吧?”
“我承認從前是我不對,是我不該招惹你。但這幾年,我對你百般順從,說一不二,這都不能抵消你心中的恨意嗎?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,你就當做這是我欺騙你的報應可以嗎?我們之間,不能好聚,那就好散吧。”
我誠心誠意地向她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。
但盛月殊依舊堅持:“我不會讓你死的,你對我的贖罪還遠遠不夠。我得讓你繼續活下去,繼續為從前贖罪。”
我心中枉然,如果將這樣的日子過下去,我不如一死百了。
盛月殊看著我蒼白的臉,發紫的唇,似乎又心軟了幾分。
她走近我幾步,面色柔和地勸道:“江亦,你現在情況危急,我可以暫時放下過去的成見,等你治療成功有所好轉后再說。至于你父親的醫療費,我已經幫你繼續繳費了,往后你再也不用辛苦地熬夜做項目書,費盡心思去跟人爭搶。好好修養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可是當我想起半個小時前,她陪著許思域看病,維護許思域說謊的樣子,心里就對她這種說話生出疑問。
“你不想讓我繼續在公司待著,是覺得我的出現影響許思域在公司的發展了是嗎?畢竟沒有我的橫加阻擾,現在這個項目恐怕就要落到他的手中了吧。”
我提到這個項目的時候,盛月殊的神色變得飄忽不定,甚至不敢看向我。
難道我這話說的有問題嗎?但是她為什么是這種心虛的表情?
我隱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,拿起電話打給安吉。
“安吉,項目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?”我急急地問著。
果然,對面的安吉沉默了一會兒后對我道:“江亦,項目已經被一組拿走了。不過盛總把獎金開給我們了,她是老板,我們不好說什么......”
我抬眸看向盛月殊,簡直不敢相信她為許思域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