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儀式結束之后,盛懷遠的墓碑前放滿了白色的雛菊。
這一天,格外的有序,安靜。
沒有在醫院時的那般的凌亂。
但這份最后的體面安寧在大家從墓碑前撤離后,消失殆盡。
所有人都向盛月殊圍過去,爭先恐后地向她表達惋惜之情。
順便遞上自己的名片,再向她介紹著自己出自哪家公司,做著什么業務。
畢竟一家龐大的集團公司突然換掉領導人,這意味著內部也會發生一些變動。
對于需要合作的公司來說,新的機會或許就是從此刻開始。
我擔心盛月殊,用力撥開外邊的人時,卻發現有人已經先我一步帶著她離開。
那個男人雖然戴著鴨舌帽和口罩。
但那個身型卻叫我十分熟悉。
施望楚,他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?我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。
不過,他倒是有膽量做這事,沒膽量承認。
真這么義無反顧,怎么不把口罩摘下來呢。
正當我生著悶氣時,陸廷安找到了我。
“江亦,走,找人去?!?
我知道他要找誰,但是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。
“晚點吧,她現在情緒不太對勁。我怕你嚇到她?!?
我拒絕陸廷安的提議,可他卻很焦急。
“錯了,都錯了?!?
“什么錯了?”
“我說的是要去找季月嫻,去找她問問明白就行。”
陸廷安的眉頭緊緊鎖著,像是發現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焦躁不安。
“季月嫻?這事跟她是脫不了干系,但是找她干嘛?”
雖然知道他們倆之間有一腿的事情讓我震驚,但是丈母娘過去的風流賬跟我沒關系。
我跟去也是平白站著尷尬。
“我的意思是,當年那件事的問題就出在她身上。我不是給你說過我跟她有過一夜嗎?”
陸廷安著急地解釋著。
我點點頭,陰陽怪氣道:“我明白。陸總年少氣盛,胃口好,什么都吃得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