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,姜承姜宥結(jié)伴而來。
二人一來,先是好一番關(guān)心姜雪,又是稱贊一番老祖宗看著又年輕了;惹的姜雪和老祖宗歡笑連連。
等了許久也不見姜見淵,老祖宗面上不喜,喚了黃嬤嬤開膳。
姜府雖不是什么大戶人家,但早餐之豐富,讓姜煙眼前一亮,都是她愛吃的。
等丫鬟將一碗白白的湯放在她眼前,姜煙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,放進(jìn)嘴里。嗯?怎么是酸的?姜煙默默抬頭,瞧了瞧其他人,姜承和姜宥因是男孩子,不愛吃這燕窩銀耳的,其余都是人手一碗。
姜雪和老祖宗一口一口的吃著,瞧著面色無異。
姜煙又舀了一口淺嘗,確實是酸的,不僅酸,還帶著一股子的餿味?
姜煙在心里快速盤算。放下湯匙,道:“老祖宗,姐姐,這珍珠銀耳湯,怕不是壞了?”姜雪一愣,再次淺嘗了一口道:“味道很好啊,妹妹怕不是不習(xí)慣?”
老祖宗默不作聲的吃著自己眼前這一碗,并不想管的樣子。姜煙一時有些尷尬,朝身后綠云看了一眼,道:“撤下去吧,想來是我吃不慣,不如你們分了吧。”
綠云接過,道了聲“是”,還未來的及走,只聽姜雪說道:“妹妹真是暴殄天物,我姜家一步一步走來也不容易,就這么浪費掉了?”
老祖宗難得抬頭看了她一眼,姜煙也不是個蠢的,端起白瓷碗,徑直朝著黃嬤嬤走去,趁著黃嬤嬤不注意,舀了一口塞進(jìn)了她嘴里。
黃嬤嬤是老祖宗身邊的老人了,這些個東西也沾著光都吃過,哪里會吃不出?當(dāng)下吐了出來。
眾人一時未反應(yīng)過來。
黃嬤嬤用帕子擦了擦嘴,來到老祖宗身邊,道:“老祖宗,確實是餿了。”黃嬤嬤這么說了,一般也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聦嵙恕?
老祖宗點了點頭。姜雪突然道:“給我嘗嘗。”黃嬤嬤見老祖宗點頭,端了白瓷碗到姜雪面前。
姜雪用自己的勺子小小的舀了一口,微微抿了一下,眉頭立馬皺了起來,旁白丫鬟遞上了漱口水。
姜煙瞧著,不禁感嘆,美人不愧是美人,這一舉一動,明明不見刻意,但也優(yōu)雅至極。
姜雪漱了漱口,說道:“老祖宗,確實是餿了。”
這時,席間傳來抽泣聲,姜煙喝粥被燙到了,燙的眼睛都紅了,又不敢大聲,只能小聲的緩解。
見眾人看向她,姜煙站起來行了一禮:“老祖宗,煙兒不礙事的,許是哪個丫頭搞錯了,換一碗便是。”說完坦蕩的看著老祖宗。
老祖宗眼里瞧著,便點了點頭:“黃嬤嬤,去換一碗,盯著些,可別弄錯了。”
黃嬤嬤端著白瓷碗下去了,姜承姜宥繼續(xù)吃著,時不時說上兩句,哄的老祖宗哈哈大笑。
姜雪雖然也笑著,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姜煙,帶著幾分憎恨,又有一絲的不解。
姜煙大大方方回了一個明媚的笑。姜雪眼里的不解又多了幾分。
吃過早飯,姜承姜宥陪著又說笑了一會才離開。姜宥是個閑不住的,最近結(jié)識了一些京中子弟,相約著去校場玩去了。
姜承相對沉穩(wěn)一些,幫著家里料理一些事情,也是忙的腳不沾地。
姜雪和姜煙兩人就閑了很多,本就是女子,嬌養(yǎng)一些。
姜雪一貫是個不聽話的,近日來總是黏在老祖宗的身邊,老祖宗多少有些好奇。刮了刮姜雪的小鼻子:“雪兒最近怎么了?總是粘著老祖宗,可是缺銀錢了?”
姜雪輕輕“哼”了一聲,假裝生氣的說道:“往日老祖宗總是說我任性不聽話,這會乖乖的陪著老祖宗倒是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