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煙眨巴眨巴大眼睛,姜見淵嘆了口氣,說道:“為父何德何能,能娶到公主啊。”
姜煙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卑情緒,安慰道:“爹爹何必妄自菲薄,既然皇上能賜婚,說明爹爹是配得上公主的。”
“況且皇上還給爹爹升了職,可見皇上是重視爹爹的,爹爹不會成為那花瓶駙馬的。”
姜見淵原本糾著的心被姜煙一句話給安慰到,他笑了笑,笑自己還不如一個孩子通透,他說道:“你說的對,是爹爹狹隘了。”
然而姜煙轉頭又說道:“可爹爹納了妾,這是對公主的不尊重。”
姜見淵手中摩挲著圣旨,也心有愧疚,說道:“是爹爹的不是,委屈了公主。”
姜見淵說完輕輕的嘆了口氣,望著門口出神。
姜煙注意到,她父親袖口露出的中衣袖子已經磨損,泛著毛球不再光滑;她低下頭,見到姜見淵的鞋跟已經磨損的厲害。
姜見淵走路姿勢不太對,腳后跟里側總是磨損的十分嚴重。
她看向興奮的姜王氏,她絲毫不察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,可她穿的光鮮亮麗,穿金戴銀,不管她們也就罷了,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曾料理一番?
姜煙心中帶著氣,自然也沒有好臉色。
姜見淵察覺到了,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為父不在意自己,你們過的好就行了。”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荷包來。
“喏,壓歲錢,爹爹近幾日忙著了,沒有顧得上我的囡囡,可不能生爹爹的氣啊。”
姜煙接過小荷包,手里的重量讓她鼻子一酸,她說道:“是我初一起晚了,沒來得及給爹爹拜年才是。”
姜見淵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,“那也不能少了囡囡的壓歲錢啊。”
姜煙鼻子酸酸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站在不遠處的姜雪看著這一切,眼神暗了暗,她羨慕姜煙,能夠如此自然的站在父親身邊撒嬌,父親也如此自然寵溺著她。
她也想上前,可是她的腳步就像是被定住,即便內心叫囂著去啊去啊,身體卻是一動都動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