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魏懷川今日穿得也比往常單薄,幾乎快趕上夏衣了。
所以,不是魏懷川覺得冷才暖熱了屋子,而是為了她?
孟允棠張了張口,很想說不應(yīng)該,可事實就擺在眼前,怎叫她能假裝沒看見?
她的心,都亂了。
孟允棠嘆一口氣,干脆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臉都蓋上,告訴自己現(xiàn)在養(yǎng)病要緊,不可胡思亂想。
很快,魏懷川也回來了。
魏懷川似是沒看見孟允棠躺在那一般,徑直走到了書桌前,仍舊做自己的事情。
倒是孟允棠有些不自在——這算什么?
她想掙扎著起來,卻被如玫按住。
如玫微微搖頭,做了個口型:安心睡吧。
孟允棠想想也是,現(xiàn)在身體這樣,又有什么可矯情的?
而且燒得昏昏沉沉的,她就更堅持不住了。
孟允棠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她睡熟了之后,魏懷川看完那一堆折子,放下筆,這才看一眼如玫:“可說什么了?”
如玫輕聲將最孟允棠要起身的事情說了,又把孟允棠發(fā)現(xiàn)地暖的事情也說了。唯獨沒說她的提醒。
魏懷川靜默片刻,才以為不明地哂笑了一聲,吩咐就寢。
他要就寢,如玫鋪好床就要熄燈退了出去。
魏懷川卻吩咐一聲:“別睡死了,準(zhǔn)備粥水。”
頓了頓,又吩咐道:“準(zhǔn)備一碟子八寶醬菜。”
如玫退出去,知道這些粥水都是給孟允棠準(zhǔn)備的。她想:人人都說,王爺這是要磋磨孟允棠,恨極了她。可果真如此嗎?對仇人,需要這般好?
殊不知,她退出去之后,魏懷川本想直接上床就寢,可不知怎的,路過孟允棠的時候,卻腳下一頓,停在了孟允棠身邊。
盯著孟允棠看了片刻,魏懷川反倒認(rèn)了命似的在床邊坐下,伸手摸了摸孟允棠的額。
入手一片滾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