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允棠自然是不知河南道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她之前一直也沒有和王懷義見過面,反而只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,找了小乞兒談話,而后三日后,直接去了孟府。
王懷義提前半日進(jìn)了孟府。
兩人終于再一次碰面。
王懷義有些動容:“將軍受苦了。”
孟允棠擺擺手:“以后莫要稱我為將軍了,若不是我,上林軍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。而且我如今這般模樣,再不可能回到從前。”
上林軍眾,不知道有沒有怪她?
“小姐。”王懷義從善如流換了個稱呼,臉上的心疼都要滿溢出來:“這些年,小姐受苦了。”
光是看著孟允棠現(xiàn)在瘦弱的樣子,他就滿腔憤怒,恨不得殺了那些折磨過孟允棠的人。
孟允棠笑了笑:“無妨。都過去了。我叫你的查的事情如何了?”
王懷義搖頭:“沒有查到。根據(jù)小姐說的距離,我們圍繞著官道找了,四個方向都找了,但沒有。王府的莊子上,沒有任何可疑的人。要么,是轉(zhuǎn)移走了?”
“以魏懷川的謹(jǐn)慎,有可能。”孟允棠嘆一口氣:“那就等你那頭的消息。”
只要確定阿娘和弟弟沒有在魏懷川手里,那魏懷川就再也困不住她。
“嗯。在那之前,小姐還需忍受一段時間。”想到這里,王懷義又是止不住的心疼。
孟允棠喝了一口茶,吃一口點(diǎn)心:“魏懷川不在府里,我的日子比神仙還逍遙。你不必?fù)?dān)心。就是魏懷川,也不過語上的一些不痛快,我在意。況且,當(dāng)年我年少氣盛,發(fā)覺自己被騙,勃然大怒之下,傷了他,他差點(diǎn)沒命,憎恨我也應(yīng)當(dāng)。”
王懷義憤憤然:“本就是他辜負(fù)了小姐,小姐怎么還替他說話?”
孟允棠笑了笑:“他好歹把我從天牢里救出來了。而且,他除了騙我,也沒做什么惡事,我這也是公允的一句話。”
“他走之前......”王懷義想起自己打聽到的消息,有心想罵兩句,又怕觸動到孟允棠的傷心事,于是又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