鍋里,應該是中午做飯后,有一些炭火,劉貞芳就把一些鯽魚放在鍋邊,用炭火的余熱煎魚。
時間稍長一點,那魚被煎的干干的兩面金黃。
哪怕中午也吃了一頓白米飯,但此時趙貴也饞的,伸手就去抓那煎黃的鯽魚,入口一股子咸香味道,咬一口酥脆爽口,滿嘴留香。
劉貞芳看到趙貴饞成這樣,心突然就軟了,忍不住開腔罵他。
“國慶不好,讓我們住上大房子,有魚有肉吃,讓姐姐不受委屈,你老娘好,還讓你這當老子的饞這一口魚,你都一把年紀了,為啥不動動腦子,好人歹人都分不清,還怎么當人爹?三歲小孩子都比你聰明……”
趙貴聽著劉貞芳的罵,也沒回應,只是又拿起煎好的鯽魚,咔嚓咔嚓的吃起來。
天天吃玉米糊糊,肚子里沒油水呀,這么香的魚誰頂得住?
至于劉貞芳的話,似乎也有些道理,但趙貴也沒多想,嘴里就沒停過,一會的功夫把一鍋魚都吃了干凈,又喝了幾口涼水,他這才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。
好舒服呀,此時的趙貴也覺得無比的滿足。
到底有多久,他都沒吃到一頓飽飯?
以前母親總是說勤儉持家,要攢錢給兒子娶媳婦,現在兒子分家了,也沒要錢娶媳婦,可他跟著娘還是每天玉米糊糊的吃。
不過他也看到過,老大家時不時在房里偷吃。
老三家也弄了一個爐子,經常偷偷的熬粥喝,只有他一個人饑腸轆轆的睡在屋子里,沒餓過肚子的人不知道,這時間最難熬的就是饑餓。
趙貴總是覺得趙國慶不好,媳婦不好,自己老娘才是好的。
可是跟著媳婦兒子,其實是可以吃飽飯的,逢年過節還能吃點肉。
但是跟著老娘,只有來客人后才能吃頓白米飯,還有些放開肚子吃,這一刻趙貴有些猶豫了,可他吃完這魚后還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。
看到鍋里被吃的干干凈凈的,像是水洗過一樣,劉貞芳嘆了一口氣,也沒說什么。
很是可憐又可恨。
趙國慶回來后聽到二姐說起父親來過,要她回到錢家的話語表示,別聽他的,他是個糊涂蟲,以后會分產到戶,農村人能做的事情也多,不一定都靠著土里刨食。
讓趙夏荷別擔心,說是以后像她這樣的女人,出路很多。
“真的嗎?你跟我說說,我能干啥?”
“能干的事情多著了,你可以做生意呀,還可以給人打工,或者搞養殖,不管是那條路,只要你肯干,生活都不會虧待你的,你也不用靠著誰,就憑著自己一雙手,一樣能過上好日子,你放心,就是以后再嫁,那也絕對比那錢壯好一百倍……”
趙國慶一直在鼓勵著二姐。
他這話卻是讓趙夏荷心底生出了希望,想離婚的信心就更加堅定起來了。
而這個時候,趙家卻來了一個很意外的客人,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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