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欣兒來了個急剎車。
“太什么?”
藍天朗瞟了一眼秦漢。
“太,太奶奶惦記的人!我家太奶奶很心疼我,夜不歸宿的話她老人家一定會不放心,沒準兒還要派人到處找!”
秦漢接過了話茬兒。
“你們家就你一個孩子?”
藍天朗沒有懷疑。
“這倒不是,只不過我是最沒用的那一個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文韜武略更是與我無緣,所以才想要拜托欣兒幫我拜一個好師父,讓我也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!”
秦漢笑著對藍天朗鞠了一躬:“前輩,您可不要忘記之前說過的話,要是您吃得高興,就要收我為徒。”
“我不是那種而無信的人,你這條魚確實做得不錯,深得我心!可我收徒也不能建立在一條魚的美味與否之上,你自己得有點天賦才行,否則教了也白教!”
藍天朗這話聽起來有點耍無賴的意思,田欣兒一聽就急了,拉著藍天朗的手搖晃著,又是撒嬌又是請求。
“欣兒,你若是那小門小戶的女孩子倒也罷了,你爹可是田震大將軍,怎么也學會這樣撒潑打滾了?”
藍天朗被田欣兒搖來搖去,又好笑又好氣的瞪了她一眼。
“是啊欣兒,前輩收徒肯定也要看看資質(zhì),若是我天生就笨,學不會,那不是砸了他老人家的招牌嗎?”
秦漢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,似乎還真的自卑起來了。
“你怎么能這么說自己?”
田欣兒驚訝的看著秦漢,不對勁啊,他不是一向都挺自信的嗎,就連在朝上也能把一眾大臣和高傲的越國使者團氣得團團轉(zhuǎn)。
“唉,不這么說又能怎么說呢?別說家里人了,周圍鄰居都說過,天下就沒有能把我教出來的師父!我這輩子就這樣了,今后還是不要再好高騖遠,老老實實去找個酒家當個打雜的雜役混吧!”
秦漢又對著藍天朗鞠了一躬:“前輩,我知道您的意思了,那我這就跟欣兒回去,您要是想吃魚了,就讓欣兒告訴我,我一定給您做!”
“秦漢!你有病啊,你好不容易做了一條讓師伯滿意的魚,怎么現(xiàn)在就因為他一句擺架子的話就打了退堂鼓?”
田欣兒氣得狠狠的推了秦漢一把。
“你叫秦漢?欣兒,你這話什么意思,什么叫做我擺架子?”
藍天朗看了一眼秦漢,又質(zhì)問田欣兒。
“難道不是嗎?師伯明明之前已經(jīng)答應了我,只要秦漢做出您沒有吃過的味道,而且您又喜歡的話,就收下他當做關門弟子!”
田欣兒氣憤的拿起那盤只剩下一具白骨的魚沖到了藍天朗的跟前:“現(xiàn)在您把這條魚吃得一絲絲血肉都沒有了,然后才說什么天賦不天賦的,這難道不是擺架子嗎?”
“我哪有!”
藍天朗被田欣兒逼得急了,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不然那些湯湯水水可就真的會流一身!
“就是有,就是有,要是您真的信守諾,那就趕緊答應收下人家當徒弟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