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孝賢的手伸向了簽筒,看樣子已經是忍無可忍,準備給錢冠來一個白頭簽了。
“慢著!”
劉尚書走到于孝賢跟前:“于大人,為什么錢冠就不能是一個體恤下人的大善人呢?若是管家他們真的裝病,他也看不出來呀!”
“劉大人,這腿斷沒斷怎么會看不出來?”
于孝賢皺起眉,事實都這么清楚了,劉尚書還要把黑的說成白的!
“當然看不出來!若是能夠看出來,你于大人為什么要找仵作來驗傷,你不也沒看出來嗎?我們在場的人都沒有看出來!”
劉尚書冷笑著:“還有,剛才那兩個叫花子已經承認了,他們確實是打傷了管家和家丁,只不過傷情沒有這么嚴重罷了!”
“劉大人好口才,既然這樣,劉大人覺得錢冠沒有錯了?錯的是打傷了管家和家丁的叫花子,還有裝病的管家和家丁們?”
于孝賢只覺得一陣悲哀。
“當然了!要打,也得打叫花子們!管家和家丁只不過因為心中委屈,所以才把自己的傷情呈現得更加具體而已!”
劉尚書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,分明就是當眾包庇錢冠,而且還護著那演戲的管家和家丁們。
“這不公平!”
于孝賢氣得臉都白了。
“什么公平不公平,你審案審了半天,根本就沒有審到重點!事到如今,我們還是不知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什么!于大人,你這樣的能力,本官表示很懷疑!”
“對對對,說了半天,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這幾個叫花子行竊,還是他們真的只是過路,于大人你在搞什么?”
“難怪,最近本定經常有些糊涂案子沒頭沒尾的,于大人你這樣可怎么對得起圣上,怎么對得起大周百姓!”
這一次,不光是劉尚書,還有那幾個大人和尺公公也都開始攻擊于孝賢,說的話毫無道理,卻十分咄咄逼人。
“好,好,好,幾位大人想要知道真相,那我這就叫出我找來的證人!”
于孝賢咬著牙,傳令讓秋月上堂。
“還真是秋月呢!幾日不見,她的氣色好多了!”
“可不嘛,沒有了那個張力欺負她,又洗清了冤屈,心情一好自然人也就變得清爽水靈了許多!”
百姓們看到秋月的狀態,紛紛為她表示高興。
“大人,那天我從這里出去之時,剛好看到錢老爺的管家沖著小叫花子破了一盆冷水,數九寒天,小叫花子當時就被凍得瑟瑟發抖,他站在路中間,根本就沒有靠近錢老爺府上,怎么可能去行竊?”
秋月竟然還真是目擊者,只不過當時秦漢他們忙著理論,沒有注意到她就站在知府衙門的門口。
“這兩個人呢,你可曾看到他們從錢老爺家里跑出來?”
于孝賢又問。
“沒有!他們是從后巷子里出來的,看到小叫花子被潑了冷水,氣不過才上去揍了管家和家丁,不過也是因為管家和家丁出口傷人,欺人太甚!”
秋月說的才是那天真實發生的,每一個的人口氣,每一個人的神態她都描述得很是生動詳細,一聽就知道應該是確實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