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鵬躍一聽于孝賢的話,趕緊站了起來,走到了于孝賢跟前:“于大人,我只知道制作武器,卻不知道關于這方面的東西,還請不吝賜教,凍死之人是個什么樣子?”
秦漢知道黃鵬躍非常喜歡學習自己不曾接觸過的知識,所以也沒有說他什么,而是讓于孝賢接著說。
“黃公子,我們作為斷案之人,對于驗傷驗尸都是必須要了解的,就算是平時有仵作,可仵作也是人,只要是人就有可能疏忽,所以我自己也得經常琢磨,這樣就可以將仵作遺漏的地方再撿起來。”
于孝賢客客氣氣的對黃鵬躍說道。
“誰說不是呢,就好像那天我們扮成叫花子被于大人抓去審案子,那個仵作不就是因為害怕錢冠他們,所以就在那里胡說八道嗎,說錢冠家的管家和家丁被我和曹隊長給打成半身不遂,爬都爬不起來!”
王忠飛大聲的表示了贊同。
“你這會兒又知道于大人的公平公正了?剛才還說人家呢!”
曹雄忍不住懟了他一句。
“各是各的,你別混為一談!曹隊長,難道我說得有錯?幸好當時有藍前輩在場,幾個凌空飛指就讓管家和家丁跳起來了,否則我們真是百口難辯!”
王忠飛感嘆著。
“是啊是啊,所以于大人這樣嚴謹認真,不僅僅是聽仵作的勘驗結果,而是自己掌握勘驗知識就越發難能可貴了!”
曹雄倒是對于孝賢的印象非常好。
“行了別打岔了,于大人你說那劉三兒不像是凍死的,也就是說他身上沒有被凍死的明顯特征是嗎?”
秦漢制止了曹雄和王忠飛的討論。
“是的殿下!”
于孝賢沖著秦漢抱了抱拳,然后又看向了興致勃勃的黃鵬躍:“黃公子,通常被凍死之人都會顯得非常放松,整個身體都是舒展開來的,而且還會脫去衣服,面帶微笑.....”
“什么什么?被凍死了還要脫去衣服?還要舒舒服服的躺著?還要笑?這怎么可能,被凍死何其痛苦!”
黃鵬躍震驚不已的大叫起來。
“一看就知道你小子養尊處優,從來沒有被凍過!所以你哪兒知道凍死之前會是什么樣的感受!”
秦漢搖了搖頭。
“我是沒被凍過,難道殿下被凍過?”
黃鵬躍扁了扁嘴。
“本宮雖然沒有挨凍,可本宮卻知道,被凍死之人確實是有于大人說的這些特征。”
秦漢的話讓黃鵬躍有些不服氣:“殿下,你是聽了于大人說過之后才知道的對不對?那這樣說的話,我也知道,他們兩個也都知道!”
“哈,你這是不相信本宮了?那好,本宮還告訴你,被凍死的人除了這些表面上的反常表現,還會出現鮮紅色的尸斑,若是仵作愿意解剖的話,那死者的左右心房流出來的血液顏色也會不一樣。”
秦漢微微一笑:“左邊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,右邊流出的是暗紅色的血,并且胃腸道還有出血點,肺部水腫,氣腫,按壓肺部切面會溢出鮮紅色血樣液體和泡沫,氣管里也有粉紅色的泡沫!”
這番話別說黃鵬躍了,就連于孝賢也聽得目瞪口呆。
“殿下,這,這是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