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暢兒,既然已經到了于大人這里,還是好好的聽于大人說話,否則人家可是要告到圣上那里去的!”
看到于孝賢真的已經氣得不輕,劉尚書冷笑著,輕描淡寫的對著劉暢擺了擺手,語間還充滿了諷刺挖苦。
“是,父親。”
劉暢也知道,這于孝賢可不是以前的于孝賢,上次打錢冠的時候那叫一個絲毫不留情面,若真是被當眾打了三十大板,那自己這臉還真的就沒法要了,也就變得老實了一些。
“現在是本官跟你們陳述案情,誰要是再敢插嘴,那就別怪本官依律懲處!”
于孝賢這才重新坐了回去,看了看跪著的李萬里,又看了看站著的劉暢。
“你說你說!我......”
劉暢不耐煩的瞪著于孝賢,不過還沒說完就看到于孝賢的手朝著簽筒伸去,他嚇得趕緊閉上了嘴。
之前劉暢還不怎么相信于孝賢能有如此大的改變,當初他強行霸占別人家宅院的時候,于孝賢還真不敢拿他怎么樣,不但把那房子判給他,還自己掏腰包去安撫受害人,這在好長一段時間里,都是京城上流社會的笑柄。
經過上次錢冠的事情,劉尚書也吃了二十萬兩銀子的虧,劉暢都還半信半疑,總覺得是因為于孝賢仗著秦漢在場,才會那么強勢。
所以,他對于孝賢的傳喚根本就沒當回事,可后來聽說劉三兒腋下的傷已經被發現,這才想著過來看看。
不過擔心于孝賢真的會報復他,劉暢還是拖上了老爹劉尚書壯膽。
如今看到于孝賢確實是今時不同往日的模樣,劉暢也不能太過放肆,一來怕挨打,二來怕驚動了更厲害的人。
“李萬里狀告劉暢,是因為劉暢的小妾翩翩勾引李萬里的弟弟,也就是本案的死者劉三兒不成,所以去劉暢那里告污狀,導致劉暢惱羞成怒,一氣之下就殺害了劉三兒!”
于孝賢這番話說出來,李萬里不禁失聲痛哭,連連點頭,圍觀的百姓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,又開始了討論。
“原來是這樣,我就說劉公子那種地位身份的人,怎么會去殺害一個雜役!”
“對對對,這下全都說得通了,不管是劉公子還是普通老百姓,聽說自己要被戴上綠帽子都會生氣的!”
“可不是嘛,再說劉公子平時就......他能忍得住?”
眾人的話傳到了秦漢的耳朵里,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,要是大家看到過翩翩,知道她的品行,就知道這種事情她是絕對做得出來的。
“于大人,你知道你當眾念出這些話是需要負責任的嗎?我劉暢可是劉尚書劉大人的兒子,我們家的聲譽若是被你抹黑,我父親自然也會去圣上那里稟明!到時候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!”
劉暢現在看起來才真是惱羞成怒,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瞪著于孝賢。
“劉公子,這是原告的狀紙,本官只是念出來而已,你若是覺得不是事實,或者委屈冤枉了你,你也可以辯駁的,用不著威脅本官,本官的也一舉一動一一行都是規規矩矩,恪守職責而已!”
于孝賢很冷靜,說話也確實是有理有據,滴水不漏,劉暢肉眼可見的急眼了,趕緊朝著劉大人投去求助的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