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這么吵啊?”
藍天朗不爽的皺起眉頭:“難得有個清凈之地說說話,竟然又被打斷了,正在興頭上呢!”
“師父,我出去看看!”
秦漢站起來就朝外走,他現在還是藍強的打扮,也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。
來到外面,看到一群人正鬧鬧哄哄的在那里指手畫腳的,一個長相清麗,年級大概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女子被他們圍在中間,臉色十分凝重。
“茶倌兒,那女子是誰?”
秦漢拉住一個伙計問道。
“就是我們這滴翠坊的老板娘秋月,唉!”
伙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那這些圍著她的人是......”
“還能是誰,是她夫家的人唄!”
伙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。
“夫家的人?也就是你們老板的親戚了?”
秦漢覺得這可能是人家的家事,也就沒打算多管。
可是伙計卻很是輕蔑的搖了搖頭:“不,并不是!秋月她男人就不是個東西!整日里游手好閑,眠花宿柳的,壓根兒就不來這滴翠坊,就算是來,也是找秋月要錢,要得著也就罷了,若是秋月不給,那就是一頓好拳腳啊!”
“這么說,秋月的男人就是個吃軟飯的?”
秦漢心里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,聽起來這個混蛋還是個家暴男!
“可不就是嘛!他當初也不知道怎么花巧語的哄騙了秋月的父母,硬是娶走了秋月這么好的女子,但是卻一點都不懂得珍惜,這些年不但打秋月,還時常跑去岳父母家鬧事,都把人家老兩口給折騰死了!”
伙計越說越來氣,最后都咬牙切齒了:“可憐秋月姑娘,用父母剩下的錢開了這滴翠坊,就是為了有個生計,可那該死的張力還欺負她,逼著她賺錢拿去吃喝嫖賭,我看他最好是死在外面才好!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啊,客官!張力,也就是秋月姑娘的男人,前幾天突然消失不見了,沒有一點音信,他家的人不但沒有來幫著尋找,反而責備秋月把那混蛋給弄丟了!你說,三十多歲的人了,怎么還要老婆時時刻刻盯著的?”
伙計跺了跺腳:“肯定是去哪里躲賭債了,或者根本就是跟他家里人串通好了的,故意找秋月的麻煩,就是想從她這里弄到錢!”
“原來是來找秋月要人的呀?”
秦漢大概聽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“說是找人,其實就是訛詐!秋月也是好脾氣,我都想替她報官了,她還顧忌著張力的面子,不答應來著!”
伙計嘆了一口氣:“前天,昨天,都給了銀子了,今天又來了,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?可憐的秋月!”
“她還真的給錢?”
秦漢都感覺很是無奈。
“不給怎么辦?不給他們就要砸了著滴翠坊!客官啊,滴翠坊是秋月最后的一點產業了,她想保住也沒錯!”
伙計看出了秦漢臉上的不理解,又幫著秋月說起話來。
“是,想要保住自己的產業沒錯,可也不能一味的姑息養奸啊!干脆報官,讓官府去對付這幫窮兇極惡的親戚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