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該輪到悅心說不敢想了。”童婳笑話他,“都什么年代了,還入贅呢?孩子長大了可由不得你?!?
“可真的舍不得,不管對方多么優秀,要我把掌上明珠交給他,哪怕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也真是割我的肉?!备得麒⌒呐K位置居然有點隱隱作痛。
看到他現在就開始難過了,童婳也挺傷感的,真害怕時間一恍就是一二十年。
所以現在,她特別珍惜小孩成長的每一天。
“老公,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一段話,覺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你說說?”傅明琛耐心地喂著輔食。
童婳抱著女兒坐在沙發里,“孩子由我們而來,卻并不屬于我們,她是獨立的個體?!?
“母愛是一場得體的退出,第一次是剪斷臍帶的時候,第二次是斷奶的時候?!?
“第三次是會走路的時候,第四次是邁進幼兒園的時候?!?
“第五次是上小學的時候……”
“孩子這一生都在跟我們告別,我們用一生告訴她,路上要小心?!?
這話聽得傅明琛更傷感了,因為再過幾個月,小寶貝就要斷奶了。
同樣的夜晚,某工業風布置的大樓里,屋頂十分空曠,沒怎么搞裝修,開著燈,室內的光線也顯得有點暗。
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窗前負手而立,身后站著幾個小弟,男人音色暗啞——
“還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嗎?都多久了?到手的錢都快花完了吧?”
他話音落下的時候,屋子里寂靜得針落可聞。
身后的小弟們將腦袋垂得低低的,其中一人回答道,“傅太太最近帶孩子,她幾乎不出門,每次出門身邊都有人跟隨,實在不好下手啊?!?
都這么久了,傅明琛還是沒有放松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