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谷灑向海面。
金色的海浪,一浪又一浪地拍打著軍艦的艦身。
藍軍總指揮杜宏遠放下望遠鏡,轉(zhuǎn)頭看向旁邊的海軍少將問:“還有多久能到?”
洪磊回答:“還有十海里左右。”
“不過,我們開到八海里的地方就得停下,剩下距離你們得自行搶灘登陸了。”
“第一批登陸完畢,我們就得立刻撤退,等你們建立了灘頭陣地之后,我們才會把下一批人送過來。”
杜宏遠點點頭。
他很清楚,紅方肯定準(zhǔn)備了導(dǎo)彈。
如果海軍靠得太近,就等于成了活靶子。
把他們送到距離海岸線八海里的地方,其實就已經(jīng)很危險了。
杜宏遠嚴(yán)肅地問:“這次搶灘登陸,勢必會非常危險,你們能提供多少火力援助?”.
洪磊笑笑:“你是指揮官,需要火力支援時,我方所有艦船,隨時候命。”
杜宏遠滿意地點點頭。
不過,這種火力支援可不像過去打仗,上來就對岸上可疑目標(biāo)火力覆蓋。
這樣只會暴露艦隊位置,讓己方艦隊在紅方雷達下無所遁形,最后全部成為活靶子。
現(xiàn)代戰(zhàn)爭之下,誰先暴露,誰先死。
所以接下來的搶灘登陸,絕對是異常艱難。
他們得在紅方強大的火力輸出下,成功登陸。
然后吸引紅方重要火力,再呼叫艦隊轟炸。
隨后艦隊就得立刻撤離,以免被反轟炸。
杜宏遠深吸一口氣,接下來就是考驗他,和整個團隊指揮能力的時候了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對著一群部下說:“通知兩個師,做好登陸準(zhǔn)備!”
“是!”
所有人立刻忙碌起來。
杜宏遠又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,隨后拿起對講機:“司令司令,收到請回答!”
演習(xí)范圍內(nèi),導(dǎo)演部里,徐千山拿起對講機:“我是徐千山,說吧。”
杜宏遠把眼下面臨的困境匯報一遍,并且請示如何登陸。
徐千山捂著聽筒,謹(jǐn)慎地看看四周。
有幾個導(dǎo)演部的人,已經(jīng)朝著他看過來。
他立馬提高聲音,嚴(yán)肅地說:“現(xiàn)在演習(xí)已經(jīng)開始,我只是作為觀摩團在觀戰(zhàn),你是指揮官,一切由你來決定,不要向我匯報,一切你自行指揮決定!”
對面稍稍遲疑了一會:“是!”
徐千山看到那幾個人轉(zhuǎn)過頭去,立馬低下頭小聲問:“老虎團現(xiàn)在情況怎么樣了?”
杜宏遠報告:“演習(xí)開始前就消失了,到現(xiàn)在都沒能聯(lián)系上,完全處于失聯(lián)狀態(tài),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要是換作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,眉頭恐怕早就擰起來了。
但徐千山臉上,反倒是露出一絲微笑。
連自己人都找不著,那敵人就更別想了!
他叮囑道:“隨時保持通訊暢通,我可以很負責(zé)任地告訴你,他們一定會是一支騎兵!”
杜宏遠點頭:“我知道,我們的通訊系統(tǒng),一直都會為他們保留一條線的。”
通話結(jié)束,徐千山放下對講機,微微一笑:林輝,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(xiàn),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吧!
這時,他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嚇得他立馬站起來,轉(zhuǎn)頭看到林光耀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。
“你干嘛?”徐千山心虛地瞪著他:“我可沒有傳遞任何情報,實戰(zhàn)就是實戰(zhàn),我分得清,絕對不可能作弊的!”
林光耀哈哈一笑:“你緊張什么?雖然你各方面不如我,但你的人品,我還是相信的。”
徐千山眼角抽抽:“我哪不如你了,你小子自信過頭了吧?”
林光耀笑瞇瞇地坐在旁邊,拉著他一起坐下。
隨后沖著他說:“這不是自信,是事實。看看你這次帶來的部隊,說是精銳,比起我們這邊的精銳,差太多了。”
“你唯一押寶,還是我家老三那個團。”
“他都是我生出來的,你說你是不是哪里都不如我?”
徐千山氣的冷哼:“還沒開始呢,別太自以為是了,驕兵必敗,這點都不知道嗎?”
林光耀哈哈一笑,緊緊盯著他:“咱們要不要來賭一把,看看這一仗到底誰贏誰輸?”
“行啊,反正我們肯定贏!”徐千山不甘示弱:“賭注是什么?”
林光耀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:“如果我輸了,給你們一個旅的最新裝備,如果你輸了,把我兒子調(diào)回來給我,讓我們父子倆好好團聚!”
徐千山噌地一下站起來,死死盯著他:這老王八居然還不死心?!
林光耀笑瞇瞇看著他:“怎么,怕了,賭不起了?你不是覺得你們很厲害嗎?”
“你是不相信你的部隊,還是不相信我那小兒子?你不是把寶全部壓在他身上了嗎,應(yīng)該很有信心才對?”
看著他臉色難看得和豬腰子一樣,林光耀哈哈笑道:“沒關(guān)系沒關(guān)系,不賭也行,起碼說明你有自知之明,知道必輸無疑。”
他微微一笑,準(zhǔn)備起身走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