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琉璃郡主動手,是要逼迫信侯做選擇。
信侯這些年保持中立,琉璃郡主便是他的逆鱗,如今有人敢公然對琉璃郡主下殺手,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?
朔風部落的戰(zhàn)馬,信侯隨手便可取走,但是這些年,他并未過多來干涉朔風部落的發(fā)展,也沒有打那些戰(zhàn)馬的主意。
因為他是中立者,若是打那些戰(zhàn)馬的主意,便算是加入了亂局之中。
本就掌握著重兵,若是再拿下朔風部落的戰(zhàn)馬,他的勢力,定然會更為可怕。
縱然他不想加入競爭,其余幾方也不會相信。
如今有人動了琉璃郡主,信侯自然很憤怒,直接派出一萬大軍來鎮(zhèn)守朔風部落,便是在告訴外界,朔風部落的戰(zhàn)馬,從今往后,屬于他了,誰也不能染指。
至于對如意動手,這也是類似的道理,逼迫朔風原和信侯緊緊的站在一起,此番是對如意動手,若是他朔風原不知選擇,那么下一次強敵來犯,信侯也不出面,整個部落將沒有任何靠山。
現(xiàn)在,李寒山的計劃已經成功。
信侯出面,與朔風部落緊緊的聯(lián)系在了一起,戰(zhàn)馬他已經吃下,勢力直接暴漲,不管他是否選擇參與競爭,其余幾方都不可能再相信他是中立之人。
原本協(xié)調的局勢,直接被打破。
這對葉凌天而,自然是一件好事情。
原本他就打算逼迫信侯退出中立狀態(tài),從而去支持蘇傾城,如今李寒山之舉,倒是省去他不少麻煩。
不過單單憑這一點,還不夠,信侯依舊有后退的余地。
而且對方也能雄霸一方,不去支持任何人,想要讓信侯徹底支持蘇傾城,他還要動用一顆棋子,直接讓信侯不能后退,只能硬著頭皮向前。
想到這里,葉凌天不禁看向琉璃郡主,眼中多了一抹玩味之色。
“”
琉璃郡主察覺到了葉凌天的眼神,不禁全身發(fā)毛,說不出的難受。
剛才對方那眼神,讓她感覺非常不妙,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,這家伙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。
她覺得這次回去之后,得查一查這家伙的底細,不好好查一下,她總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葉無為,開飯了。”
營帳中,如意的聲音響起。
“好的。”
葉凌天伸了一個懶腰,笑著往營帳里面走去。
“這家伙”
琉璃郡主眉頭一挑。
“郡主,這人好像不是我朔風部落之人。”
馬將軍看著葉凌天的背影,眼中露出一抹異色。
朔風原立刻道:“他是如意的朋友。”
“嗯!”
琉璃郡主也是輕輕點頭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馬將軍不再多問
北涼都城。
高山之巔,北洛璃的閣樓。
北洛璃將一封信拆開,看了一眼,便隨手丟在一邊,輕語道:“遠在樓蘭,卻在算計我北涼,李寒山好手段啊。”
在北洛璃身前,還有一位漂亮的女子,女子輕聲道:“信侯派出大軍鎮(zhèn)守朔風部落,不管他是否參與北涼的競爭,現(xiàn)在都不可能獨善其身,北涼接下來的局勢,定然更為復雜,國師大人打算怎么辦?”
“怎么辦?我就這樣看著,誰有實力,誰就去競爭。”
北洛璃漫不經心的說道,李寒山如今落下了第一顆棋子,但是否選擇參與這場對弈,決定權還在她。
任你李寒山如何落子,我就冷眼看著。
女子聞,輕然一笑道:“也對,一個王朝最大的敵人,永遠是自己人,不管她如何布局,都是北涼內斗,誰有實力,誰去坐那個位子,似乎對北涼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。”
“也不見得!當一個外敵強大到極致的時候,他將會是整個王朝的大敵。”
北洛璃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