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承認的夠坦率,坦率到喬予甚至沒想好該用怎樣的口氣和態度,繼續跟他談下去。
就在她沉默之際。
薄寒時瞥了她一眼,聲音冷冷淡淡,“怎么,要替謝鈞鳴不平?”還是,要幫著謝鈞跟他算賬?
喬予沉默了大半晌,又問:“那他現在怎么又回帝都第一醫院了?是你跟醫院打的招呼嗎?”
這一次,薄寒時依舊是,很直白的承認了:“嗯。”
她跳海之后,他知道謝鈞曾經救過她的命,便跟帝都第一醫院的院長打了個招呼。
薄寒時倒也沒邀功,“不過,他本來就是第一醫院培養的好苗子,就算我不打招呼,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醫院那邊也會偷偷叫他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
喬予被搞得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。
“你為什么要那么做?就因為當時恨我,所以報復我?可謝鈞……”
話音未落下,她只聽見薄寒時說——
“予予,男人在醋頭上的時候,什么事都能做出來。如果他什么都沒做,那僅僅是因為他干不過對面的競爭對手。當然,我從不認為謝鈞是我的對手。”
江嶼川不是,謝鈞不是,嚴琛也不是。
但這不妨礙他不爽。
“……”
喬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黑色的勞斯萊斯快開到御景園里面,薄寒時又說:“如果不是知道謝鈞救過你一命,剛才他抱你那雙手,已經廢了。”
外之意是,他是看在她的面子上,才不去跟謝鈞計較。
薄寒時也的確能做出這種事。
以前熱戀期,她暑假去酒吧兼職,被老色鬼摸了手,被他知道后,他晚上直接把那人拖進暗巷里,要不是她攔著,他能把對方廢了。
這就是薄寒時,偏執,決絕,狠厲,只要是屬于他的東西,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他也會不惜任何代價的討回來。
可謝鈞是胸外醫生,他那雙手還要做手術,對一個外科醫生來說,手比他的命還重要。
喬予眼皮一跳,說不后怕是假的。
要是謝鈞因為被她連累,廢了手……
她深吸了口氣說:“我和謝鈞只是普通朋友,我和他沒什么,你別去找他麻煩,我和他以前沒什么,現在也沒什么,以后更不會有什么。”
她明明是在跟他解釋,可不知道為什么,薄寒時越聽越酸。
男人眉心漸漸蹙了起來,“你還挺在意他死活。”
“……”
他那口氣,陰晴不定的。
聽不出喜怒。
喬予心跳緊了緊,“我真的跟他沒什么。”
他臉色依舊陰沉沉的,仿佛她這句解釋,根本沒入他的耳。
喬予急了,“我們之間的事,你能不能別牽連到無關的人身上?”
這的確是他和她之間的事情,僅僅是他和她之間的事情。
謝鈞,自始至終,不過就是個外人。
這話,不知道哪里愉悅到他了。
他忽然很爽快的說了一個字:“行。”
“……”
喬予都快不知道,哪句踩在他雷區上,又是哪句取悅到他了。
薄寒時這性格,未免太讓人捉摸不透。
不過,這水深火熱的日子,很快就結束了。
再熬一熬,吃一陣子帕羅西汀片,一切都會過去的……喬予阿q的這么想著。
回到御景園,已經是凌晨三點。
小相思早就睡著了。
喬予洗過澡,濕著頭發,正準備用毛巾擦干再去吹,背后忽然貼上來一具滾燙的胸膛……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