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牌號五個九更是稀罕。
深更半夜,這條路沒帽子人員,車輛也極少,那幾個開哈雷的黃毛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,又戴著頭盔,膽子大的很,對著邁巴赫一通挑釁。那幾臺哈雷包抄了邁巴赫。
為首的黃毛小子朝薄寒時吹口哨,叫囂道:“蕪湖~大叔豪車啊!敢不敢跟我哈雷比比誰馬力更足?”
要是放在往常,薄寒時壓根懶得搭理這群小混混。
可今天,他的情緒一直處于臨界點,一觸即燃。
這群小混混,死命朝他槍口上撞。
邁巴赫車窗忽然半降。
里面的車主露出了真容,男人面容冷峻,氣場極具威懾力。
坐在小混混后車座穿著暴露的小女生,尖叫了一聲:“大叔長得好帥?。 ?
小混混不服,“麻的,你是我馬子,對著別的男人犯花癡算怎么回事?他有我?guī)???
“人家比你有氣質多了!”
“草!那就比比!”
這群小年輕,看起來頂多二十歲,正年輕氣盛,狂妄自大,被這么一激,好勝心就更強了。
三十歲的薄寒時對于他們而,的確是大叔。
這條路,夜晚空曠,道路又寬,很適合賽車。
薄寒時油門踩到底。
深夜的冷風從車窗灌進來,儀表盤上的碼速直飆200碼。
“大叔!商務車開那么猖狂不要命啦!”
炫彩哈雷在經(jīng)過邁巴赫車窗時,挑釁的加碼,一輛又一輛從邁巴赫車旁越了過去,遙遙領先。
哈雷車隊異常囂張。
小混混朝后面的邁巴赫,豎了個中指!
“大叔!你在后面踏螞蟻呢!要不要我們等等你!”
車內,薄寒時面無表情的踩下油門加碼。
邁巴赫直飆三百碼。
這臺常開的邁巴赫,經(jīng)過改裝后,最大碼速可以達到四百碼,四百碼是找死的速度。
那幾個小年輕開的哈雷,看排量,最大碼數(shù)在240碼左右。
很快,黑色邁巴赫越過那幾臺哈雷,猶如一團疾風。
黃毛小子驚呆了,“臥靠!這有三百碼?”
“大叔不要命啦!好勝心這么強!小心駕鶴歸西!”
邁巴赫將他們遠遠甩出去。
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,伸出半降的車窗,朝車后,同樣豎了個中指。
無聲反擊。
哈雷后座的小女生朝邁巴赫犯花癡,大聲喊道:“好帥??!大叔加個微信!”
黃毛小子:“……你特么別忘了,你是誰馬子!”
“馬你妹??!坐在邁巴赫上哭不香嗎?誰要坐你的破哈雷!”
“麻的這老男人居然還會賽車!”
“人家有錢長得帥還會賽車!比你強多了!你除了年輕還有什么?還有黃毛!”
“你特么!不坐就給我滾下去!”
“那你倒是停車??!停車我就滾!”
“……”
那些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聲,飄到薄寒時耳邊。
男人朝后視鏡里瞥了一眼,薄唇冷勾。
他不會賽車,只是敢踩油門罷了。
這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刺激,一個坐過三年牢還差點死過的人,最擅長的就是玩命,賭命。
剛出來那會兒,雙相發(fā)作的厲害,只想做盡刺激的發(fā)泄心里那團恨意。
喝酒,抽煙,賽車,攀巖,沖浪……傷身體的,不要命的,玩了個遍。
當時他在十八彎賽車道跟幾個專業(yè)賽車手杠上。
車子開到報廢,險些掉下懸崖。
要是那時候死了,也不錯,現(xiàn)在也用不著那么痛苦。
和喬予分開的那六年里,他身上大傷接著小傷,從沒斷過。
好像只有那樣自虐著,才算清醒的活著。
黑色邁巴赫一路飆到四百碼。
在轉彎之際,迎面開過來一輛白色車子。
薄寒時瞳孔一震,有那么短暫的一瞬間,他想松開方向盤,任由車子撞上去!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