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江嶼川已經(jīng)起身,摟著進來的女人,跟大家介紹:“她叫沈茵,我們目前訂婚了,打算下個月舉行婚禮?!?
兩人交握的手指上,戴著鉑金情侶對戒。
“茵茵,這兩位是我最好的兄弟,薄寒時和陸之律,你叫他們薄總和陸總就好?!?
沈茵笑著跟他們打了個招呼:“薄總,陸總,你們好?!?
薄寒時銳利的眸光,輕輕掃過沈茵。
只停留了一秒,很快便收回了目光,漆黑眸底,喜怒不明。
人到齊了,很快就上菜了。
小相思翕張著小嘴,坐在薄寒時身邊一邊吃東西,一邊盯著江嶼川身邊的女人。
這個沈阿姨,為什么打扮的那么像媽媽啊?
小相思小聲對薄寒時嘟囔:“爸爸,你不覺得沈阿姨有點像媽媽嗎?”
她的聲音細(xì)若蚊聲,只有薄寒時能聽見。
薄寒時夾了塊糖醋排骨放到小家伙盤子里,聲音不冷不熱的丟了一句:“不像,別胡說?!?
“哦……好吧。”
小相思默默拿起一塊排骨啃,塞住小嘴。
她不胡說八道了。
相思不好奇了,那邊,南初倒是好奇了。
她看著沈茵那張臉,實在搞不明白。
沈茵長相雖然甜美婉約,可其實細(xì)看,和喬予差別挺大的。
但是,她的穿著打扮,實在太像喬予了。
就像是……刻意模仿一般。
難道,江嶼川還有這癖好?
暗戀……好兄弟的女人?
南初倒了杯酒,起身,敬江嶼川和沈茵。
“來,江總,沈小姐,我祝你們訂婚快樂?!?
沈茵端著酒杯連忙起身:“謝謝,我干了,你隨意?!?
沈茵仰頭,一口飲盡。
南初就那么看著她,扯唇笑了笑。
她在想什么呢?
沈茵怎么可能會是予予啊,予予哪能這么喝酒?
而且,予予也不長這樣。
南初也喝干凈了。
這邊,江嶼川倒是心疼了,“喝幾口意思一下就行了,你這么喝,會喝醉的。”
“我酒量好,沒事的。剛才我來遲了,說好自罰三杯,還沒喝呢?!?
沈茵正想給自己斟酒。
江嶼川把酒瓶直接拿走了,“別,你什么酒量我不清楚?”
陸之律調(diào)侃道,“還沒結(jié)婚呢,就心疼這樣,老江,以后你不會是妻管嚴(yán)吧?”
南初故意幫沈茵說話,“江總,你也太不給面子了,人家沈茵都說了能喝,來,沈茵,咱倆再走一個?!?
沈茵自然是沒看出江嶼川臉色變了。
她又倒了杯酒,跟南初喝了。
南初看著她,笑了笑,“江總還說你不能喝,可你看,你幾杯白的下肚,臉上紋絲不動,一點不紅。沈小姐讓我想起一個人,不過,那個人,不能喝酒,一喝酒就全身過敏。喝酒之前,得吃抗敏藥?!?
說這話時,南初一直打量著江嶼川。
沈茵好奇了,問:“真有人會酒精過敏?。空l啊,也是你們的朋友嗎?”
“原來江總沒跟你說過那個人啊,我還以為……你從江總口中聽過她的故事?!?
所以,沈茵什么也不知道。
但南初敢肯定一件事,這個沈茵,被江嶼川當(dāng)成是喬予的替身了。
江嶼川的臉色,變了變。
但他揣著明白裝糊涂,招呼道:“這家酒店的魚不錯,是野生魚,肉質(zhì)很嫩,你們快嘗嘗?!?
坐在一旁的薄寒時,始終沒說話。
直到,沈茵來給他敬酒:“薄總,我敬你一杯?!?
薄寒時微微抬眸,清明的黑眸,就那樣淡漠的掠過她的穿著,聲音驟冷:“這打扮,不適合你?!苯瓗Z川握著筷子的手,漸漸發(fā)緊。
沈茵不明所以,“是……不夠得體嗎?”
薄寒時沒有回應(yīng)她,只低頭給小相思夾菜。
沈茵端著酒杯愣在那兒,有些尷尬。
飯吃到一半,薄寒時滴酒未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