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了咳,重新組織語:“那就別先看我社交圈,相親就有相親的樣子,萬一我們看對眼了,說不定還能聊聊,你說是不是?”
洛初夏重重哼唧一聲:“看對眼?剛剛是誰進(jìn)門就大不慚的說相親對象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,還讓你爺爺別亂點鴛鴦譜,這么快就改口了?生產(chǎn)隊的驢都沒你變得快!”
段承允臉色黑了一下。
蘇溶月也輕輕扯了扯初夏的袖口,畢竟段承允也不是十惡不赦,讓她收斂著點兒。
洛初夏卻正說得起勁兒,故意狠狠白一眼段承允。
段承允被眼前這個丫頭連環(huán)懟的詞窮,這會兒無意看了一眼門口,瞬間像是看到了救星。
“厲宴臣,你竟然在這里?太巧了,趕緊過來!”
他立刻站起來,不由分說就走過去,直接拉著厲宴臣過來坐下。
這位爺才是始作俑者,憑什么罵他一個人。
蘇溶月沒想到厲宴臣還沒走,還過來這里了,一時神色微微變了變,眸里也閃過幾分不自然。
厲宴臣被拉過來坐下,并且就坐在蘇溶月的對面。
他一襲黑衣冷靜凌厲,帶著幾分疏離淡冷。
蘇溶月沒有看他,垂眸喝著咖啡。
厲宴臣淡淡抬眸,看向眼前的女人,她今天的衣服是藍(lán)色,妝容也并不濃烈,淺淺的淡妝,卻更顯的清新精致,她一向就不是美艷的類型,淡淡的如同新荷一枝。
她似乎都不想看他,十分疏離。
厲宴臣淡淡抿唇,瞥一眼段承允:“你說今天來相親,相親對象就是洛初夏?”
段承允咳了咳:“對,老爺子安排了,我都不知道。”
洛初夏冷哼一口氣:“誰要跟他相親!盡早回了你家老爺子,死了這份心,一個二流子入不了本小姐的眼!”
段承允立刻瞪圓眼:“我二流子?洛小姐,我正經(jīng)國外金融畢業(yè),才回國幾年接手生意,我家酒店被我起死回生,擴張率和營業(yè)額同比增長了百分之六十,我還二??”
蘇溶月倒是微微吃驚,平時看著段承允一臉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樱瑳]想到還是個商界人才。
洛初夏還是半點看不上:“那又怎么樣?本小姐說你二,你就得二。”
段承允不知道這找誰說理去,矛頭立刻對準(zhǔn)厲宴臣:“你既然討厭厲宴臣,那你針對他啊,針對我干嘛?”
他還懟估厲宴臣:“你是好兄弟嗎?你看我被欺負(fù)了,你不幫我?”
厲宴臣淡冷的眉眼慵懶抬了抬:“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,讓我?guī)湍悴幌觼G人?”
段承允差點被這句噎死,沒好氣的蹦出一句:“厲宴臣,你見死不救,這么冷血,難怪你老婆跟你鬧離婚。”
厲宴臣黑眸瞬間清冷一瞇:“什么?”
段承允咳了咳:“怎么了?我又沒說錯,你就是天天沉溺在黎小姐的溫柔鄉(xiāng)里,所以才跟你老婆鬧離婚的。”
蘇溶月手里的動作一頓,眸里瞬間變得冷了下來。
洛初夏冷嗤道:“誰說不是呢,黎小姐隨便耍點手段,厲總裁可都是飛奔過去的。”
段承允看著厲宴臣已經(jīng)冷下來的神色,后悔自己一時嘴快了,只能慢騰騰找補了一句。
“那個,不過,就事論事,那也是因為人家黎小姐有抑郁癥,所以厲總才……”
“切,有抑郁癥的人多了,我又不是沒見過抑郁癥病人,也不像黎清韻那綠茶表的樣子好不好,人家病人自尊自愛,不給其他人惹麻煩,自己的難過自己藏,她恨不得昭告天下,怎么像個冒牌的抑郁癥似的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