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宴臣那一字字如同冰霜似的落下來,那雙冰眸更是射出了寒芒。
蘇溶月聽著男人的話,甚至有一瞬間沒反應(yīng)過來,顧西洲抱了她很久?
她當時因為顧西洲說的事還處在震驚里,根本沒有察覺顧西洲是在抱著她,她也一點沒有察覺。
蘇溶月蹙著眉:“那是因為我有些事情,所以我才沒有及時的……”
“蘇溶月,你是榆木腦袋嗎?一個人就這么抱著你,你現(xiàn)在跟我說你沒有及時察覺?你覺得我是傻子嗎?這么好騙?”
蘇溶月抬眸,看著盛怒中的厲宴臣,他眼里的那種怒意幾乎就要噴出來。
他一臉怒不可遏的看著她,就好像是她犯了滔天大罪。
蘇溶月眸里緩緩的冷了下來:“厲宴臣,你說這些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?”
厲宴臣怒回道:“你還有理了是嗎?”
她作為一個已婚的人,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那么久,推都不推,一點都沒抗拒,她還有理了?
蘇溶月迎著他的視線,冷道:“你有什么身份在這里質(zhì)問我?你當著所有人的面,當著媒體的話,和黎清韻十指緊扣時,在黎清韻喝酒后,你也高調(diào)的抱著她出門,她小鳥依人靠在你懷里時,還有很多時候,你要我一一舉例子嗎?厲宴臣,你敢說那也是你不自知的行為嗎?到底誰把誰當傻子?”
厲宴臣看著眼前女人的冷氣,她眼里那么明顯的倔強,指控著他。
他面色陰沉,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在意這些?那她為什么不說?
只是干脆的就提個離婚了事?那么瀟灑又沒良心的模樣,她為什么不能表現(xiàn)出她在意他一點?
但凡他有,那他也有可能更早的心軟。
厲宴臣鼻息里噴拂著冷氣,道:“這些你都還記得,就是不想跟我當面說,當面問是嗎?”
蘇溶月看著男人那半點沒覺得自己哪里錯的模樣,幾乎是諷刺的笑了。
“厲宴臣,你這么說不覺得自己愚蠢嗎?你跟別人恩愛繾綣,讓所有人覺得你們是郎才女貌時,你考慮過我怎么想嗎?我都在你面前被灌酒了,那么狼狽,你關(guān)心過一句嗎?!我問不問你有這么重要?就算我當時問了,你除了侮辱我還會給我什么?”
厲宴臣看著蘇溶月的眼里因為說出這些話都浮現(xiàn)了幾分憤怒的潮紅。
他一股冷氣狠狠的梗在嗓子里,不知道說起這些事她的情緒這么重。
他冷颼颼的道:“現(xiàn)在跟那時不一樣,我那時候不知道自己心里……”
蘇溶月直接了當?shù)拇驍嗨脑挘骸皡栄绯迹阕约憾紱]做到的事,就不要理直氣壯來質(zhì)問我,你沒有資格,你別那么虛偽!”
厲宴臣狠狠的擰起劍眉。
他眸里驟然噴出冷電的光:“你是我老婆,你做出了讓人誤解的事情,我來質(zhì)問你,我還有錯了嗎?黎清韻對我有救命之恩,我對她截然不同很正常,有什么不對?”
蘇溶月眼里驀的縮了縮,隨后嘲諷的冷笑出聲。
原本這段時間跟這個男人貌似緩和了下來明顯就是假象,至始至終他都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!
狂妄到了虛偽,讓人覺得討厭至極!
她竟然還因為他做過的事情對他的感情在回暖,想想也是沒出息!
她冷冰冰的說:“好,你說對了,一個人對你有救命之恩,你就應(yīng)該對他截然不同,那么巧了,顧西洲對我同樣有救命之恩,我也理應(yīng)對他不同!”
厲宴臣驀的擰眉。
什么?顧西洲對蘇溶月有過救命之恩?
蘇溶月一聲聲冷涼的嗓音繼續(xù)落下來:“和你對黎清韻的縱容一切比較,我才發(fā)覺我對顧西洲做的太少了,您放心,厲總,我一定會以你榜樣,好好對待我的救命恩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