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還沒說完,一道清冷的女人嗓音就傳了過來。
“沒有證據,黎小姐如果隨便指控一個人,是會被告誹謗的,勸你慎重。”
這話一落,病房里的兩個人同時看過來。
厲宴臣一雙寒眸掃了過來,只見蘇溶月站在門口,精致出塵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,一派沉靜,那雙漆黑的眸看過來,更是不卑不亢,氣質冷冽。
看著她,厲宴臣眸里一瞇。
她在這里站了多久?
她清楚的聽見黎清韻說了那么多,也自然看到了所有的場景。
所以,她是不是眼睜睜的看著黎清韻纏著他,卻不說不問,一直站在那?
她不打算干涉黎清韻糾纏他,但是卻在黎清韻想把嫌疑的人呼之欲出時,她卻阻止了。
厲宴臣眸里的那種寒意緩緩的覆蓋下來,空氣里都變得冷了下來。
黎清韻淚眼朦朧的看著蘇溶進來,當看到她時,那眼里的恨意幾乎是瞬間就迸發了出來,她手掌都握緊了,恨不得下一秒把她給生吞活剝。
如果不是因為她,她又怎么可能遭受這樣的對待?
那個男人幕后主使,明明就是顧西洲!!
黎清韻壓抑著自己的怒火,然后柔弱道:“溶月,你為什么這么說,我這樣的猜測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,我現在什么樣子你沒看見嗎?”
蘇溶月已經到了跟前,她平淡清冷的看向黎清韻:“你現在的樣子,難道不應該自己找找原因嗎?”
沒有因,何來的果!
“你……”黎清韻暗暗的咬著牙,眼里的恨意明顯。
蘇溶月坦蕩道:“世界上的就是這樣,你不種下惡因,不會有惡果,黎小姐,話沒必要說的那么透,誰都不是傻子!”
黎清韻見狀,臉色驀的一變,可憐兮兮的看向厲宴臣:“我知道,溶月一直對我有誤會,到現在她都覺得她被綁架,是我指使琳達的,可琳達是個人啊,我怎么可能左右她的想法!”
她委屈不已,指控著蘇溶月:“你就因為這個,所以才替他說話是嗎?蘇溶月,誰都能看出來,他是你身邊的最忠實的追求者,對你視如己出,看不得你受任何委屈,他也有這樣的權利和能力,能夠不動聲色的查明我的蹤跡,并且一氣呵成實施綁架施暴,還警告我不要動不該動的女人,能這么做的人除了他顧西洲還有誰?!”
蘇溶月眼尾驀的一冷!
黎清韻的決心很明顯:“你偏幫他也沒用,宴臣自然會替我查!我們到時候就用證據說話,如果我冤了顧西洲,我自然跟他道歉!”
蘇溶月覺得可笑:“你向別人潑了臟水再道歉有用嗎?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裝模作樣的選擇原諒?”
黎清韻眼里閃過一絲陰冷,她咬著唇,然后可憐的看向厲宴臣。
厲宴臣輪廓如雕刻鋒利,一張唇抿的十分薄,看著唇色就宛如多了幾分冷血感。
他緩緩的,用著審視的目光看向蘇溶月:“蘇小姐,你說顧西洲的無辜的,有證據嗎?”
蘇溶月清楚的感覺到了厲宴臣眼里的冷漠和敵意,那是對顧西洲的敵意。
她嘲諷的道:“厲總,這句話難道不可笑嗎?是不是應該我問你,你和黎清韻懷疑顧西洲,有證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