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青濤瞬間狠狠皺眉,朝著蘇溶月看過去。
而顧董和現(xiàn)場的收藏家也同時朝著蘇溶月看過去。
顧董問:“這是什么意思?蘇小姐?”
臺下的貴賓們也立刻齊刷刷的豎起了耳朵,原本還以為這場插曲到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告一段落了,沒想到竟然還有新發(fā)現(xiàn)??
所有人眼里瞬間再次燃起了八卦之火,一瞬不瞬的朝著蘇溶月看過去。
顧西洲一雙漆黑如墨的眸也看向蘇溶月,看著她眉眼精致如畫,就這么不疾不徐的說出來這么一句,那淺淺的嘴角弧度卻清貴的如同雪蓮綻放。
他眼瞳里的火微微燃起,低啞的問:“我也想知道,是什么意思?”
蘇溶月微微慵懶的摸著下巴,故意打量似的看著那副張珣徒弟的畫作:“這幅畫,看起來,似乎并不簡單?!?
順著蘇溶月的目光,所有人也都紛紛好奇的看過去。
臺下的人也清楚的看到了臺上的那副秋獵圖,一邊看著,一邊好奇的議論著。
“能有什么不簡單?這不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嗎?比較起來,好像比剛剛那三幅無論什么上面都差很多,筆力,風(fēng)格,還有整體觀感!”
“對對對,我雖然是個行外人,但是我覺得這幅畫沒什么了不起,看著很尋常。”
“難道是我看不出什么寶貴之處?”
“蘇小姐那么說一定有她的理由!”
“對對對,就從剛剛開始,我突然就覺得更加相信她了,她說什么我都信?!?
臺下議論紛紛,臺上也是猜測滿滿。
就連幾位收藏家也好奇的看向那副秋獵圖,按照他們的鑒定水準(zhǔn)來說,這確實是一幅很普通的畫,買個一百萬也是綽綽有余的。
徐老看著蘇溶月似乎洞悉似的眼神,也藏不住好奇,問出聲了:“蘇小姐,你看出了哪里不同,恕我眼拙,我竟然看不出來?!?
徐老的話里已經(jīng)開始帶著幾分的禮貌和小心,明顯就剛剛蘇溶月的那一個表現(xiàn),就讓他覺得這個小丫頭不簡單。
蘇溶月意味綿長的笑了笑,隨即走到那幅畫面前。
她轉(zhuǎn)身,看向顧董,故意開口道:“顧董,雖然今天大家都在意外為什么顧少會選擇送這樣一幅的賀禮給你,但是按照我的建議來說,這幅畫才是今天最珍貴的藏品,并且價值連城。”
“價值連城??”顧青濤簡直當(dāng)成聽見了笑話似的重復(fù)了出來:“什么價值連城?蘇溶月,你別在這里講笑話了,你也別以為踩了我就可以捧起來顧西洲,我是沒調(diào)查清楚,買了三幅贗品,但是顧西洲絕對是故意輕視爸的壽宴,這副區(qū)區(qū)一百萬的畫,就算你夸,它還能夸出花來嗎?”
沒想法蘇溶月卻驀的笑了,那笑意既慵懶又清絕,讓一旁的顧西洲看的眼眸更是一深。
蘇溶月淡淡的勾唇道:“顧大少爺真是說對了,這里面也許真的有花?!?
顧青濤直接擰眉瞪過去:“什么意思?”
蘇溶月雙手懶懶的背在身后,臉上的表情三分漫不經(jīng)心:“不知道各位藏家是否知道,張珣的謝幕作品,也就是生平最后一幅作品叫什么名字?”
徐老經(jīng)過蘇溶月這么一問,下意識的立刻回答道:“春花秋月圖!張珣的最后一幅作品是春花秋月圖!”
他這么一說,所有人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“對,這個算是常識篇了,傳聞張珣最后一幅封筆作品是春花秋月圖,上面分別畫了春花與秋月,兩個季節(jié),兩個場景卻在一幅畫上完美融合,美輪美奐,實屬珍品!”
“這個我也在網(wǎng)上看到過流傳的畫面,但是春花秋月圖早就失傳了,近代根本就沒看見過,都不知道在哪里,這幅畫被傳的知名度最廣,誰都想知道這副封筆之作的真面目是什么樣子,又是在哪里!”
“對啊,我也記得是失傳了,有傳曾經(jīng)估價,如果這副春花秋月圖問世的話,那么至少十個億!這副春花秋月圖才是真正的孤品!張珣晚年一畫難得,更不要說這副封筆之作!”
一個個提起這個珍寶時,所有收藏家都眼里放光,但是也帶著無比的惋惜。
在他們看來,錢再多都無所謂,只有真正的藏品才能讓他們激動起來。
徐老自然知道這幅畫,看向蘇溶月問:“蘇小姐,你為什么會忽然這么問呢?”
蘇溶月眼里透著一絲狡黠,淡淡一笑道:“我只是覺得,為什么這幅畫……似乎有那么點春花秋月圖的感覺呢?”
這話落下,現(xiàn)場的人不由的噗嗤笑出了聲。
“蘇小姐這個玩笑可就開大了吧,是故意來調(diào)節(jié)氣氛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