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光耀根本不理會范海明的說法，“賈玉衡是魏書.記的人，省里現在風平浪靜，其實都是看在胡書.記的面子上暫時停戰，等胡書.記年底退休，就不會再有現在的局面了。方省.長現在是笑得開心，究竟能不能笑到明年，一切還未可知。”

范海明很快明白過來周光耀的意思，“市.長的意思是，魏書.記有望接胡書.記的班？”

范海明心里覺得不太可能，但是自己在省里沒根基，上司周光耀卻是不一樣，哪怕再不愿意，他也必須得相信。

“就算魏書.記沒有接胡書.記的班，那也不是我們能招惹的，包括郭永明、丁萬金等人在內的那么多條人命都指向魏明峰，你看他現在怎么樣？”

雖然說最后查證，殺人的都不是魏明峰，可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，考慮到輿論影響，不說把魏明峰撤職，起碼也會調離政.法口，可人家現在不還照樣當著他的政.法委書.記嗎？這樣的一尊大佛，周光耀吃飽了撐的非要跟人對抗？

“再一個說，你能查到賈玉衡屁股下有什么貓膩嗎？”

范海明語塞，賈玉衡敢說自己的行為遵守國法、黨紀，真不是吹的，郭永明當初不知多想抓住他的把柄，到死都沒查出來能拿捏他的東西，可見想要從賈玉衡自身行為對他進行攻擊，基本上不可能。

“行了，現在項目鬧出這么大的輿論風波，你趕緊跟駿博地產交涉，讓他們把建筑工人的工資、合同問題解決好，否則就重新招標。陳安華、賈玉衡倆人上任，對市里地產行業進行過多次檢查，不仍然還有像玉樹地產、華陽地產、交湘地產等幾家公司經受住了考驗嗎？如果駿博地產對自身問題整改不出效果，我看還不如直接換掉，讓玉樹地產這樣合法經營的公司上位。”

范海明有些焦急，他在將項目交還田斌之前，又往敬千劇團塞了兩個人，其中之一就是駿博地產公司某副總家的孩子，這要是將駿博地產換掉，里頭牽涉到的東西可就太多了。

“市.長，要不再考慮一下？”

周光耀深深看了范海明一眼，“按我說的做！”

什么樣的語氣可以商量，什么樣的語氣不容置疑，范海明早已摸透，遂不再辯駁。

周光耀看著范海明，語氣松軟幾分，接著說道：“后續我會對外宣布，將項目聯絡員換成伍主.任，不過具體的還是由你來負責，我只有一個要求，盡快平息輿論風波！”

范海明原先還擔心周光耀真的要將他換掉，如今卻是大喜過望，“是，市.長，我保證看好項目，如果再出問題，你隨時將我換掉，絕無怨！”

周光耀點點頭，“出去工作吧，晚上你替我安排，也是時候和金老板、李總等人碰個面了。”

范海明是先被罵了一通，最后被安撫下來，另一邊的周雨婷也沒免除被訓。

“你說說你，被周市.長叫去辦公室，為什么不跟我說？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上司沒有擔當，會將你推出去當擋箭牌？周局.長，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！”賈玉衡一邊說，還一邊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。

周雨婷早已習慣賈玉衡工作時的狀態，低頭停訓。

“周局.長，你這樣可不行……”

等到賈玉衡稍微停下，周雨婷拿著從徐浩然手里接過的茶壺上前，給他的杯子里續上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