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斌和于之瑤幾人度過了一個稱得上愉快的周末,那良村村民們卻并不好過。
周六晚上,村民們聚集在朱村長家中,所有人臉色都帶著頹喪之色,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帶著哭腔對朱村長說道:“村長,沒了,都沒了,全村所有的豬怕是都染上豬瘟了。”
朱村長坐在客廳主位上一不發,朱濤也是一根接著一根抽煙,試圖用香煙帶來的苦味掩蓋掉從心底涌上來的那股子苦味。
朱村長始終是要拿主意的,不可能一直不說話,過了一陣后,他看向匯報的中年男子,“把昨晚抓到的人帶過來。”
朱村長看了一旁的朱濤一眼,對方沒有像昨晚一樣阻攔他的行為,朱村長也就不管了。
朱村長令下,中年男子帶著幾個人把昨晚抓到的人拉了過來,只見那是一名身材很瘦的青年,身上綁著麻繩,嘴里塞著一塊破布條.子,一進入客廳,就開始掙扎起來,嘴里唔唔出聲,卻被旁邊的人死死摁住。
朱村長根本沒有心情聽他說話,直接一句“打”,那人便被直接揍倒在地。
“不要打要害,也別打腦袋,先打肉多的地方。”
“村長,這瘦猴身上沒有一處肉多的。”
朱村長被噎了一發狠的,瞪了說話的人一眼,老子的意思是別搞出人命,你什么理解能力。
眼見青年出氣多進氣少了,朱村長立即叫停,“把他嘴里的布條.子拿開。”
很快有人執行命令。
“你是愿意現在招,還是打算到了派出所再招?”
青年當即就要選第二項,只是聽到朱村長之后的話,又趕緊將答案咽下。
“我可以保證,你一定能到達派出所,但是以什么形態進去,我就說不好了。”
青年聽到“什么形態”四個字,頭皮發麻,全身都抖了起來,其實他一直都在輕微發抖,實在是因為被揍得太狠了,如今聽了朱村長的話,再看著對方發冷的目光,這時候已經不是肉.體上的疼痛,而是從心底里涌上來一股涼意,隨后伴隨而來的是恐懼。
“你見過發狂的豬嗎?發瘟豬也是會發狂的,人要是被豬撞死,或者被幾十頭豬踩死,也不知道最后會變成一灘什么東西。”
朱村長雖然不是什么退役老兵,但是那良村和隔壁北良鎮的幾個村子大大小小干過幾十場仗,朱村長年輕時親自參與,老了之后退居指揮位,擱過去那也是山大王,青年不過是一個小偷,和這種悍匪是沒得比的。
“我招,我招了,是有人雇我來的,他們給我5萬塊錢,讓我把東西分散投進豬場里,不用全部都投,只要投上幾個就可以了。”
朱村長瞇了瞇眼,“你覺得不能辜負雇主,所以給我們所有豬場都給投上了是嗎?”
青年被朱村長盯著,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,他還沒來得及答話,旁邊就傳來怒喝聲。
“我們的豬就值5萬塊錢嗎?!”
“我看是這小子的命就值5萬塊。”
“哼,就這種的,給老子5塊錢就能搞死。”
聽覺、視覺都被擠占,身上還有痛覺,哪怕雇主再厲害,此時青年也不敢隱瞞了,“我說,我說!是縣里的劉警.官讓我干的,我要是不干,他就要抓我,我要是替他辦事,不僅不用被抓,他還給我錢,我……”
青年越說越小聲,皆因身邊圍著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愈發不善,“村長,你是村長對吧,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,你能不能留我一條命?我愿意給你們指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