錄音筆里,林靜雅對楚星宴的諷刺還在繼續——
“你們不知道,最開始應該是楚星宴和舒若予做好朋友的,高中有一次,楚星宴去芭蕾比賽,衣服壞了,舒若予多管閑事拜托我去把她的備用舞裙給了楚星宴,結果那件衣服也是壞的,楚星宴比賽失利,舒若予得了第一,兩人的恩怨就這么結下了。”
“舒若予那么心機啊。”有人插話。
“不,其實舒若予給的衣服是好的,是我給弄壞了拉鏈。”
語音結束在林靜雅話后的那張狂的笑聲。
舒若予目光對上林靜雅:“我說怎么幫人幫事反而結仇了,原來是你做的。”
林靜雅第一時間就看向了一旁始終一不發的楚星宴,以為自己還有機會:“星宴,那時候我就是喝了酒,胡說八道的。你要相信我們是好朋友,一輩子的好朋友呀。”
楚星宴按了下沙發扶手上的按鈕,很快有保安來了。
“小姐。”
楚星宴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:“林靜雅以及林靜雅帶來的人,星醇再也不待見。”
保安有些遲疑。
楚星宴嗤笑一聲,提高了聲音音量:“怎么,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嗎?”
隨著話音落下,楚星宴直接砸了面前的高腳杯:“你給誰做事的,希望你心里有點數。”
保安連忙認錯:“是是是。”隨后他招手,帶領下屬,把那群人轟走了。
任憑林靜雅怎么呼喚楚星宴,想要跟她解釋也沒用。
楚星宴盯著林靜雅的最后一眼,明晃晃地寫了一句話——接下來,看我怎么玩死你。
原本鬧哄哄的酒吧,沒了幾個精神小伙后,瞬間變得異常安靜,就連躁動的燈光都顯得旖旎曖昧了許多。
楚星宴看向舒若予,笑著倒了一杯酒,給她遞過去:“一杯泯恩仇?”
舒若予這個朋友,她交定了。
舒若予也笑著接過那杯酒:“cheers!”
—
解決完酒吧里的一些事,楚星宴回了宮家。
路上,楚星宴接到了父親的電話。
“爸爸。”這一聲親昵的稱呼,楚星宴是忍著酸澀才出口的。
前世,父親知道她做的那些荒唐事后,先是與她斷了父女關系,后來知道她在國外過得那鬼樣子,氣得病倒,再未下過床。
楚星宴對父親,總是愧疚居多。
“星宴啊,后天就是你爺爺的生日宴了,上次跟你說的,讓宮延記得騰出時間來和你一起參加,你提醒過了嗎?”
“爸爸,那是爺爺的生日,宮延當然會和我一起參加,你別擔心。”
話是這么說的,可楚星宴擔心極了。
楚家的日薄西山,需要她和宮延的婚姻來穩定軍心,讓大家知道楚家還能起死回生,背后還有宮家為后盾。
一旦她和宮延之間表現得關系淡淡,那將會影響兩家的股票。
楚星宴又想到前世……
宮延雖然參加了,但與她不是一道出席,且兩人之間表現得很冷淡,媒體拍到后各種唱衰兩家的聯姻。
之后,楚家也確實沒有再得到過其他投資者的融資,直至最后一蹶不振。
這一次,她哪怕死皮賴臉也好,必須和宮延表現得恩愛有加。
從車庫一路進到一樓大廳。
楚星宴攔住正在端茶遞水的傭人,詢問:“宮延回來了嗎?”
“夫人,先生在書房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