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覺得很意外嗎?”蘇木問。
一束光剛好透過窗簾打在蘇木的身上,讓他平白的呈現了一種無辜的病態感。
他本就長得瘦小,如今穿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,更是顯得柔軟。
蘇無坐在床沿邊,無意識的伸手幫著蘇木挽了下耳邊的碎發。
蘇木有一個下意識的閃躲,但并沒有很明顯。
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不用解釋。”蘇木垂著眸子,“我剛剛想起來了一些事情,跟你沒有關系,是我媽的事情。”
蘇無攥緊手心,心中更是緊張。
蘇木繼續道:“我想起來我們當初被綁在一個倉庫里,我跟蘇蘇姐分別躺在媽媽的旁邊,她一直在跟蘇蘇姐聊天,她說她很想念你,說她并不恨你。”
“我當時問媽媽一句話,我問你為什么不恨他,他把你的相機都摔碎了,結果她說,你們之間不會因為一個相機而分崩離析,她只是委屈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反饋,但她愛你,她能接受這樣的委屈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我會記得這么深刻,我剛剛想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,我坐在這里想了很久,也沒有想明白,為什么我媽媽不愿意去恨你。”
蘇木流下眼淚,“但是我沒有想明白,我還跟媽媽說了我的委屈,我說你的眼里只有五個師兄沒有我,我說你根本沒有想把自己的本事傳授給我,但是媽媽說,是她不想讓我學醫,所以你才沒有傳授給我,是這樣么?”
蘇無點了點頭,“你是我的兒子,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夠傳授我所有的衣缽,但是你媽媽不想要你接觸這一行業,說我已經委屈了家庭,不想讓你長大以后,繼續委屈自己的愛人,我記得我有詢問過你,你說你會聽媽媽的話。”
“我沒有委屈了。”蘇木笑了下,“我不會再吃醋你們之間的關系了,但我現在還沒有想起全部的事情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拐到那個倉庫的,也沒有想起來媽媽最后跟我說的是什么話。”
蘇無有些著急,“順其自然,你不要強求自己去想起來那些,那樣會對你的神經造成負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