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謹軒對著南星深深的鞠了一躬，隨后有些沉重的離開了醫院。

郁白芷站在窗邊，沉默的看著黃謹軒的身影逐漸消失。

南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，一邊檢查實驗數據，一邊道：“有些時候，把真相攤在眼前才是實際的，如果一味的給他希望，到最后他更受傷。”

“道理我都明白，可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做到像你那么冷靜。”

郁白芷垂下眼瞼，與郁雋霆有七分相似的臉上閃過幾分悲憫。

從小到大，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素問背后的真相，那些慘不忍睹的實驗數據，那些因為被注射了階段性實驗藥的尸體等等。

都是郁白芷從記事開始就伴隨著她成長的東西。

可即便是看了這么多年，依舊沒有辦法做到心安理得。

一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里遭受著這樣的苦難，郁白芷的心就會像針扎一樣的疼。

她不是圣母，只是在感嘆自己的無能。

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鉆研醫術，想盡辦法讓自己成為本草的特效藥，可是始終沒有辦法去改變。

以至于現在還要親手去用一個剛剛出生一個月的嬰兒來做實驗。

竟然還在為這么多年來才突破的階段性進展而開心……

郁白芷感受到了自己深深的無能，有那么一瞬間，甚至沒有辦法確定，自己究竟有沒有能力成為哥哥的左右手？

在很多年前，她在爺爺面前信誓旦旦的發誓一定能夠為本草的奉獻自己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今天會如此的失敗？

南星看著窗邊寂寥的郁白芷，柔聲道：“當一個人去感嘆自己無能的時候，就應該扇自己兩巴掌，都已經這么無能了，活著還有什么勁？”

郁白芷深深的吐了口氣，“小嫂子，你也覺得我很無能嗎？”

“看跟誰比吧，要是跟我比，你根本沒有可比性。x